如枳平靜點頭。
回想過去種種,她才發現自己早就麻木了。
甚至都忘記了該怎麼傷心。
程英捏緊了拳頭,憤然道:「溫如枳,你說是你媽叫你去送的盒子,你堅持這個說法嗎?如果你堅持,我們是必定要將你媽媽帶回警局調查的,她現在是宋太太,對你對她都會有影響。」
溫如枳抬眸,鄭重點頭:「我沒有撒謊,是她威脅我,如果不去給她朋友送東西,就不會給我學費,我的手機身份證包括銀行卡都在她手裡,我根本沒得選擇,我必須上學,這是我唯一離開她的辦法。」
「好,這些我們一定會重新查證。」程英快速記錄,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顧濤隔了一天就改變了對你態度?」
「是。」
「那你還記得自己和顧濤說了什麼嗎?仔仔細細再說一遍,記住了細節也別放過。」程英詢問道。
顧濤現在涉案,之前他的筆錄自然也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好在溫如枳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回憶當時的情況應該不難。
溫如枳深吸一口,閉上眼睛,重啟了那天的記憶。
「那天我發現的學費不見了,我就去找了我媽,她說的確是她拿的,只要我幫她去送一個禮盒,她就把錢還給我,否則就去幫我退學。」
「我沒辦法,只能按照她給的地址去了醫院。」
溫如枳腦海里的畫面一幀一幀地掠過。
她繼續道:「我去了醫院……等一下,我從家裡下樓,樓上大媽曬的被單在滴水,我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我媽站在窗邊打電話。」
程英小心翼翼問道:「我記得你們以前住在老小區,樓層很低,隔音效果也不好,你能聽到她說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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