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郭湛安卻是輕輕搖頭:“李牢頭,我也想讓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可是我卻不能保證梁王答不答應。”
李牢頭一愣,隨後醒悟過來,連忙說道:“大人放心,這件事你知我知,梁王是不知道的。”
郭湛安笑著拒絕了李牢頭的這個提議:“當初梁王下令拉一群下人出去發賣,並沒有告知與我,那是因為他是主官,我只是一個副手罷了。但反過來,我卻不能瞞著梁王,否則日後要是叫梁王知道了,參我一個知情不報,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啊?”
李牢頭本意是想要瞞著梁王,告訴郭湛安這件事也是因為他知道隱瞞不了,乾脆把郭湛安拉下水。他只要自己保住性命好了,哪裡會去管郭湛安的死活?
但如今他還巴望著郭湛安呢,自然不好撕破臉,連忙改口道:“郭大人說的是,說的是啊,這麼大的事情,哪裡能不讓梁王知道呢。郭大人,小的這邊也要向您告罪,前些日子梁王給了我們一份名單,說上面都是與本案無關的柳府下人,叫我們把他們都發賣了。梁王說這麼一件小事,不用去煩您,所以小的這邊就沒派人去知會一聲,還望郭大人海涵。”
郭湛安自然不會和這小嘍囉計較這種事,笑著說道:“李牢頭不必在意,你們也都是照章辦事而已。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揪出犯人才是。至於梁王與陛下那邊,還是由我出面好了。”
李牢頭大驚:“這、這還要稟報陛下麼?這這這這、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郭湛安說得大義凜然:“為臣者,便要做到忠於君王。上皇與陛下對這樁案子看得極重,如今宮裡的柳太常在已經被貶為宮人,而原本的四皇子如今成了庶人李帛,我們要是隱瞞不報,事後才讓陛下知曉這件事,害得陛下在上皇面前落得一個沒臉,你我都跑不掉。”
“郭大人說的是,說的是啊!”李牢頭這下是明白了,他自己要拉郭湛安下水,而郭湛安膽子更大,直接想把皇帝也拉下水!
他嘴上不住地奉承著,心中則有了一個想法——
這大牢戒備森嚴,平日裡出入都是要檢查牌子的,七個大活人想要從大牢裡出去,困難重重。而那天拉出去發賣的柳府下人多達百餘人,七個人混在當日發賣的那群下人裡面,只要清點人數的那個獄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就容易多了。
想到這,李牢頭忍不住瞧了眼郭湛安,愈發糊塗了。
這位京兆尹今天沒事帶著衙役過來清點人數,還提審了柳府的大管家,莫非他早就知道些什麼了?
想到這,李牢頭不由背後一涼,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郭湛安。
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大牢這邊是李牢頭的地盤,郭湛安自然不會越俎代庖。而且他已經給了足夠的暗示,李牢頭若是有些腦子,應該已經反應過來了。
從大牢裡出來,郭湛安馬不停蹄,進宮面聖。
這次是事出突然,郭湛安沒有提前遞摺子,守著宮門的侍衛經過一番嚴格搜查,才派了人帶著郭湛安往李紹鈞平日裡辦公的殿走去。
守在大殿前方的侍衛見郭湛安來了,其中一個上前問道:“不知郭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郭湛安只說道:“有要事。”
侍衛點了點頭,說道:“還請郭大人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去向陛下稟報。”
不一會兒,從殿中出來阿鑫,親自把郭湛安迎進去。
郭湛安見一路上都不是平日裡進宮時見到的內監,便問阿鑫:“怎麼都換成了生面孔?”
阿鑫淡笑道:“那些人嘴巴不牢靠,都打發了,換了一批嘴巴牢的。”
郭湛安有心在問,但想到以阿鑫的身份,必然不會告訴他,便歇了這心思。
書房裡李紹鈞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