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才從上海jǐng備區調到南京來的,為此上海那邊差點兒沒帶著槍來找南京要人,人家也不容易。”
趙心男是誰?上海jǐng備區?還帶著槍?——艾一戈腦中一個接著一個的疑問,眼前的事態顯然出乎他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外,完全無法預期這種狀況。彷彿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自己還是那個自己,周圍一切的一切都變了,唯獨他沒變!
“行了,小戈,咱有事兒還是先回去再說,老首長身子骨雖然還壯實,但是也架不住你這樣三天兩頭給他氣受啊。你母親又忙的不可開交,一年都沒幾天在南京待著的,他雖然平時對你總是黑著一張臉,可是心裡還是很想跟你這個唯一的骨血搞好關係的。但是,他這輩子戎馬倥傯,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你總不能指望他像普通的男人那樣,對自己兒子低聲下氣的吧?走走走,咱們先回去,至少先把老首長的怒火平息了再說。”
沒等艾一戈反駁,宋姓男子就拉著他上了那輛軍用吉普,駕駛艙裡早已等候多時且並未熄火的jǐng衛員,一腳踩下了油門。吉普風馳電掣的就竄了出去,完全無視莫愁路是個單行線,更加無視路上的一切紅燈。路上有jǐng察看到這輛宛如野馬一般亂竄的吉普,剛想阻攔,卻注意到車牌居然是寅A打頭的的三號車,那可是代表著南京軍區司令部的三號車啊,這種車誰敢攔?找死麼?
上了車之後,艾一戈反倒是平靜了下來,雖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顯然這些事情都已經完全的出乎他的掌控之外,似乎除了靜觀其變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與其跟這個完全不認識的宋姓男子爭執,倒是不如看看接下來還有什麼戲劇化的場面會出現。
不多時,吉普車就風風火火的衝進了位於中山東路上的南京軍區總部,門口荷槍實彈的軍衛看到這輛車,齊刷刷的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早早的放行。
“好了,小戈,進去之後別再跟老首長爭吵了,他最近心臟好像有點兒問題。”宋姓男子一臉擔憂的囑咐,艾一戈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剛才在車上還在想著是不是一幫人演戲玩兒,可是現在,他已經再不覺得這是一場戲了。如果是演戲的話,軍區大院啊,誰敢拿這種事兒開玩笑,何況門口那倆軍姿矯健軍禮紮實的軍衛,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默默的跟在宋姓男子身後,艾一戈走進了那幢佔地足有兩三千平的院子,裡頭是一幢兩層樓的紅磚綠瓦的老式別墅,周圍的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的藤蔓,一看就是幾十年前軍區成立的時候就已經建好的第一批房屋。
上了幾階臺階,艾一戈走進了這套他完全陌生,足有三四百平大小的屋子,一進去,就看到自己的老爹,下身一條肥大的軍褲,上身一件雪白的襯衫,怒氣衝衝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旁邊有個衣架,衣架上掛著一件顯然屬於艾老爹的軍裝上衣,肩章上的兩顆耀眼的金豆,充分說明了這是一位中將才能擁有的衣服。
艾老爹雖然模樣未變,可是眉宇之間那股子霸道之氣卻是艾一戈所完全陌生的,身上散發出來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威嚴,也讓艾一戈一時間有些恍惚,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長的跟自己老爹一模一樣的老爺子交流。
“你還知道回來!”艾老爹——唔,這時候應該說明他的身份和姓名了,艾長虎,南京軍區司令部中將總參謀長,整個南京軍區在他之上的人,也不過是一隻手就可以數的過來的而已。最關鍵的是,艾長虎並不是個沒有實權的參謀長,他還兼著南京軍區第一陸軍的軍長,當年第一陸軍的第一軍敢死隊,就是出自艾長虎的手筆,標準的實權派。不出意外的話,兩年之內他就該晉升上將,南京軍區司令員的位置恐怕遲早也是他的。
艾一戈哪兒知道這些啊?他所熟悉的艾長虎根本不是這個樣子,而是早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