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可以改變車頭的方向,至少讓這輛車不會整個車頭撞對面的峭壁上。
靳可竹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叫喊的聲音都只能被壓抑喉嚨裡頭,完全無法出聲,只是滿眼灰涼的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峭壁,心裡完全沒有了想法。
車頭一點點的扭轉著,至少不是完全正對著峭壁的方向了,但是車速卻越來越快,艾一戈越發的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眼看著自己已經到了峽谷的底部,而悍馬車也距離對面的峭壁不到二三十米了,艾一戈心下一橫,猛地鬆開了踩住剎車的腳,而是踩下了油門,同時方向盤繼續鎖死,使勁兒想要讓車頭加偏移一些方向……
間不容髮之間,悍馬車發出了一聲嘶吼,車頭終於掉轉了過來,呈大約二三十度的角度衝著崖壁衝去,艾一戈知道自己已經努力到了極限,撞峭壁上是所難免了,但是至少這樣的撞擊不會讓他們受到太過於嚴重的傷害。
可是為了保險起見,艾一戈還是鬆開了手裡的方向盤,悍馬撞上崖壁的後一瞬間,猛地撲向了靳可竹,將靳可竹死死的抱懷裡壓身體下邊,使得車輛跟崖壁發生碰撞的時候,靳可竹可以一個可能安全的環境之中。靳可竹的身下是悍馬車具備良好避震處理的座椅,而身上是艾一戈的包圍,至少不會撞車內堅硬的部位……
轟的一聲巨響,悍馬車終於跟峭壁發生了劇烈的碰撞,也幸虧艾一戈把角度調的只差二三十度的樣子就能跟峭壁平行了,車子僅僅是車頭刮蹭到了峭壁之後,就被擠開,然後艾一戈那邊的車身跟峭壁發生激烈的摩擦,如果此刻有人目睹這一幕的話,一定能看到峭壁跟車身之間發出的耀眼的火花……
峭壁劇烈的摩擦作用之下,悍馬車依舊向前滑行了能有十來米,才終於停頓了下來,可見剛才衝下來的時候,悍馬車的速度達到了多麼恐怖的地步。
車內,車頭跟峭壁發生碰撞的一剎那,艾一戈只感覺自己被一股碩大的無法抗拒的力量高高的拋起,可是他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保護好身下的靳可竹,只要他一鬆手,靳可竹就可能撞車內其他的地方,所以他拼全力死死的抓住了座椅的兩邊,任由那股大力猛然掀起的時候幾乎將他的兩條手臂拉斷,也依舊死死的將靳可竹護了自己身體之下。
車身跟峭壁發生劇烈摩擦的過程中,艾一戈似乎都能聽到自己手臂的關節處發出來的咯咯的響聲,但是他依舊咬著牙硬是抱住了靳可竹,任憑自己的身體被高高的拋起,撞車內好幾個不同的地方。
等到車子終於勉強停了下來之後,艾一戈只感覺到自己渾身的骨頭幾乎都要碎裂開來一般,軟軟的幾乎無法動彈。
靳可竹腦子裡還是一片漿糊,諸如她這樣的小姑娘,遇到這種突發事故,要是還能鎮定如常那才叫奇了怪了。車子終於平靜了下來,她艾一戈的懷抱和車子的座椅之間倒是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除了一雙腳車內磕碰了幾下有點兒疼痛之外,其餘身體的要害部位都被保護的非常之好。
逐漸的,靳可竹反應了過來,終於明白了當下的形勢,他們倆剛才太過於得意忘形了,以至於閃避一輛驢車的時候,居然跟一輛大貨車發生了輕微的碰撞。雖然碰撞的確不太嚴重,但是由於本身就是高速轉彎的過程中,所以車子很直接的被撞出了國道。若不是運氣不錯旁邊是個比較舒緩的山坡的話,此刻兩人是不是還能活著都成為很大的問題。
也知道艾一戈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將自己緊緊的抱懷裡的,感動之餘靳可竹卻也不敢胡『亂』動彈,生怕艾一戈萬一受到了什麼損傷自己再『亂』動一氣會導致他的傷勢加嚴重,於是也只能輕輕的碰碰艾一戈,小聲的問他:“你……你沒事兒吧?”
艾一戈聽到靳可竹的聲音,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雖然渾身上下疼痛難忍,但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