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我只不過是一個任由擺佈的傀儡。”聶浩然點點頭一邊清洗茶桌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血族一旦得到成吉思汗的血液,會不再懼怕陽光,一支可以在白天出現永生不死的大軍重新崛起帶來的只有死亡。”
“你既然知道還肯幫豐城明夫他們?!你的先祖為了阻止這場浩劫寧可放棄生命。”我義正言辭的問。
“你今晚為什麼會來?”聶浩然忽然很認真的問我。
……
我一愣,這才想到我今日來這裡的原因,我是來救雲杜若的,孤身前來不計生死,我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即便再危險也在所不辭。
“你不是回答不出來,而是你明知道單槍匹馬來這裡凶多吉少,可是你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因為這裡有值得你放棄一切的人。”聶浩然重新生火煮水語重心長的說。“現在的你就是當時的我,不要給我提什麼天下蒼生或者忠孝仁義,我不過是一個想簡簡單單過一生的普通人,我要的不過是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與子白頭僅此而已。”
我嘴唇蠕動一下,明知道聶浩然是錯的,可是我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甚至現在我都有些質疑他的對錯。
“我沒想過要傷害誰,挾持雲杜若不過是想讓你靜心聽完我這個故事,或許只有這樣你才會體會我當時的心情。”聶浩然擦拭著手心平氣和的說。“如果當時那人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舔舐著嘴唇忽然發現我竟然回答不了聶浩然這個問題,設身處地的想想,我若是他或許選擇也會一樣。
“那是救真衣最後的機會,我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那個女人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我一切,就是知道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聶浩然聲音低沉的說。
“所以你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並不遺餘力的把十八赤狼後裔全找到交給豐城明夫的血族屠殺。”這本事讓我可以對他厭惡的事,可如今從我嘴中說出來卻透著無奈。
“不!有一件事你一直都錯了,我的故事還沒講完。”聶浩然淡淡的搖著頭忽然抬起手,看著傷口浸透出來的血漬。
“什麼事我錯了?”我茫然的問。
“關於和十殿閻魔訂立陰契,我的先祖當年歃血為盟,十八人同心同命以活人祭祀十殿閻魔,等到這個契約要兌換的時候,必須自己兌現誓約,如果是被其他人殺死的,那這個契約就失去意義。”
“……”我一怔驚訝的看向聶浩然有些激動地說。“之前被殺死的十七人都是被血族殘餘殺的,這樣說起來,這個契約已經被廢掉了,他們是無法召喚出神王更無法得到成吉思汗的血瓶!”
“如果是他們殺的當然得不到。”聶浩然提起沸騰的清水漫不經心的回答。
“如果……”我眉頭一皺,聶浩然這話中分明有其他的含義,我一時半會領悟不了。“如果是什麼意思?”
“十八赤狼在訂立契約前歃血為盟,十八人同心同命要兌現契約必須十八人都各自死祭十殿閻魔,或者……”聶浩然往面前的茶杯中倒茶,手又如同最開始那樣紋絲不動,半滴水都沒有濺落出來。“或者由其中一人完成!”
我頓時目瞪口呆的看向聶浩然,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他的如果是什麼意思,扶桑人即便用十八地獄的刑法方式殺掉這些人也沒有任何意義,要麼十八赤狼的後裔自己兌現陰契,要麼由他們其中一人完成這個儀式。
“那……那十七個人是……是你殺的?!”我震驚的看向聶浩然。
聶浩然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始終看著自己的手和浸染出來的血漬,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對面這個年過半百怎麼看都不是窮兇極惡的人竟然會殺掉那麼多人,而且還是用那樣令人髮指的方式。
“我本來想做一個簡簡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