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自己。
渝關唐軍唯一能夠依仗的,除了雄關,就只有在這場戰爭中,才大規模出現、利用的法器強弓勁弩。耶律阿保機仔細觀察過戰爭情況,知道雖然法器強弓勁弩威力絕倫,但數量目前並不是太多。
在雲州落雁口的時候,狼牙軍使用的那種法器勁弩,攏共也只有五千之數。而狼牙軍還是長安禁軍中,目前得法器弓弩之利最大的軍隊——上官傾城之前裹挾了彭祖山進駐軍營。
其它長安禁軍裡,法器弓弩因為數量不多,也只有在守城的時候,才能發揮出不錯的效力,一旦失去城關作為依託,法器弓弩就不足以左右戰局。
正因如此,耶律阿保機現在覺得很慶幸。
還好他發動攻唐之戰足夠早。
若是再晚上一些,不僅大唐國力會提升很多,那些要命的法器弓弩,一旦大規模裝備禁軍,就將成為契丹大軍的噩夢。
耶律阿保機不知道,唐人是怎麼研製出這種沙場利器的,他咒罵過上天的不公。
但從內心裡說,他並不覺得這件事無法接受。畢竟,唐軍的軍備水準,向來處在萬邦之巔,其它國家難以望其項背。
一言以蔽之,眼前這場戰爭,是契丹戰勝大唐最後的機會。
盯著渝關城頭,耶律阿保機面色如鐵。
第二十九章 驚天鉅變 背水一戰(2)
三日後,耶律阿保機擺出自己的大旗,下令大軍進攻渝關,並親自在陣後督戰。
對數十萬將士而言,休整三日其實不算什麼,每日能夠輪番上陣的兵力加在一起,頂多也不過幾萬之數,八九成的將士在輪不到自己出戰時,基本都是閒著的。
但休整三日,對精神的放鬆卻很大,是以這回攻城,契丹大軍士氣明顯回升不少。再加上得知耶律阿保機到了此處,還親自在陣後督戰,契丹修士和戰士,也就沒有不以命相搏的道理。
在耶律阿保機睥睨的目光中,耶律敵烈關切的注視下,潮水般湧向渝關的契丹戰士,很快就漫長了城頭,蝗蟲一樣將渝關淹沒。
半日激戰後,耶律阿保機面上的睥睨之色消失殆盡,耶律敵烈關切的眼神變得沉重。
一日之後,耶律阿保機面沉如水,耶律敵烈緊張萬分。
又三日之後,戰鬥回到了六日前的模樣。
就算是耶律阿保機在督戰,情況也沒有什麼根本變化。
面色灰敗的耶律敵烈,在猶豫了多次之後,還是硬著頭皮,跟耶律阿保機說了這句話:“大王看來,李茂貞並沒有分調渝關守軍去北口,此處的唐軍數量和力量,還是跟之前一樣”
不用耶律敵烈說,耶律阿保機也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只是不願承認而已。
李茂貞怎麼會不調遣渝關守軍支援北口?
她怎麼敢?!
她就不怕北口有失?
耶律阿保機怒髮衝冠。
君王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於是渝關前的契丹戰士,迎來了最嚴酷的軍法。既然將士不能自發擁有高昂士氣,為保持攻勢的強力,統帥就必須用軍法約束。
這也是統帥最後的手段。
渝關城外的契丹大軍,每日都有數百將士被軍法處死,人頭高高懸掛在轅門前。掛不了的,就挑在旗杆上。
在這樣的高壓軍令下,契丹大軍的攻勢恢復了正常。
然而耶律阿保機的怒火,並沒有因此消散多少。
他沒有看到短期內攻下渝關的可能。
這本就是應該的。如果僅憑嚴苛軍令,就能拿下渝關,耶律阿保機也犯不著用那些計策,引誘李茂貞分兵。
奈何,大唐岐王沒有上當。
耶律阿保機不認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