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屬於唐人。諸君,是時候讓這些蠻夷知道,中原之國的力量,到底有多麼強盛了!”
崔克禮、李振莫不神色一震。
這番話頗有漢唐雄風之氣。
他倆當即起身離座,帶著眾人紛紛起身下拜,高呼誓死報國。
眾人離開後,只有宋嬌留了下來。
“傾大唐舉國之力,碾壓四方蠻夷,這話聽著豪邁大氣,策略也沒甚麼問題,但我怎麼覺著,你還有不曾暴露出來的倚仗?”
宋嬌盯著李曄,好像要將他看個透明,“若非如此,你不至於這般穩如泰山。裝出來的底氣,和的確存在底氣,旁人可能分辨不出,但你卻瞞不過我。”
後面這話的意思,當然是我對你再瞭解不過。
李曄攤攤手,“宋姨認為,到了這個時候,我還能有什麼倚仗?”
“你早就聯絡了草原上的韃靼、黃頭兩部,但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什麼動靜。”宋嬌哼了一聲,“不過”
李曄接過話頭:“不過他們還不足以成為我最大的倚仗。”
宋嬌瞪了李曄一眼:“你絕對不會把希望寄託在異族身上,哪怕他們是盟友。況且,他們的實力也沒有那麼強!”
李曄悠悠道:“國內已無後手,國外更無強援,我還能有什麼依仗?”
宋嬌惱火的拍拍桌子:“這正是我想不通的!”
李曄道:“想不通何妨不想?”
宋嬌道:“想不通就得別人來告訴她!”
李曄忍著笑意道:“這是小女子才會有的姿態。”
宋嬌柳眉倒豎:“你難道忘了我也是個女人?!”
李曄張了張嘴,半響說不出話來。只要是女人,總會有小女兒姿態的時候,這跟年齡無關。
只看是在誰面前。
李曄的依仗其實說不上是依仗。
那只有四個字:仙凡一體。
往先李曄所做的事,一直是用凡間影響仙域。
而現在,是到了仙域反哺凡間的時候了。
只不過這需要一點時間。
在此之前,凡間戰局不能崩壞。
二狗子吊著一隻手臂,靠坐在小溪邊的榆樹下乘涼。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傷口很容易化膿,為了避免沒戰死卻被傷勢拖死,在張載一日三請的極力要求下,軍營終於允許傷兵可以在氣溫低的地方納涼。
眼看一瘸一拐的張載走過來,二狗子像是見了貓的耗子,往後縮了幾步就要腳底抹油,奈何實力不濟,還是被對方逮了個正著。
“該換藥了,你跑什麼?”張載一把揪住二狗子,對他的逃避很是不滿。
二狗子瞪大眼看著張載放下的盤子裡,那些閃著寒光的小巧刀具,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張張兄,我覺得自己傷已經好了,今天能不能不換藥了?”
張載直著一條腿,動作僵硬地在二狗子身旁坐下,在二狗子膽戰心驚的目光中拿起一柄小刀,一臉嚴肅道:“你中了蠻子的毒箭,傷口太深,刮骨療毒自然不必說,每日還得割掉腐肉。如果你還想保住這條手臂,就得乖乖換藥。”
二狗子算是看明白了,張載這是在變著法的報復他。
當初張載初入軍伍的時候,二狗子沒少給他臉色看,現在落到人家手裡,自然有的是罪受。
讀書人都是小肚雞腸,一個比一個記仇,這是都頭牛蛋的話,二狗子覺得很有道理。
因為張載,二狗子現在已經不敢小覷讀書人。
倒不是因為眼前這群書生,在這場戰爭中死傷慘重,活著的基本都成了殺神,還因為他們懂得的東西實在太過。
張載在傷患營,接受軍中大夫的治療時,將那個在軍中給人治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