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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急什麼?”尤芳故意拿腔拿調。

幾個男職工開著玩笑:“你不急,人家急。”

尤芳說:“讓驢日的急去。”

大家哈哈笑著說怕是急壞了,給你娃使得就猛。

尤芳故意和大夥說了會兒髒話,拖延了一會時間才慢騰騰地上了樓。和她一起上樓的吳忠義還有幾個年輕的男職工罵罵咧咧:“廠裡他媽的成了這個樣子,靠不住了。尤芳,你一個人還要拉扯個孩子,趕緊結婚也是條出路,要不然怎麼辦呢?”

尤芳照樣扯著嗓門叫喊:“結婚?和誰結呀?你嗎?”

有人朝她住的屋子揚揚下巴:“你們不是已經談著戀愛嗎?”

“狗屁!”尤芳說:“我才不會和這個傻B結婚,他驢日的找我有他的謀頭,我也就哄他的錢兒,各有所取。”

“原來你們不是在談物件呀?”有人說。

吳忠義對說話的人使使眼色,等尤芳離開說:“管哪些閒事幹啥?本來他們就胡拐搭著。”

“尤芳這野婆娘也真是個人物,一般男人是降不住的。”人們說笑著上了樓,“像廠長這樣胡來,讓尤芳罵去才好。”

尤芳一進門,鋼絲頭就說:“今天你們廠這麼多人,你在裡面叫罵,我一進來怪難看的。”

“你還知道難看?要知道難看就管管你的XX。”說著尤芳掀起被子,鋼絲頭一把拽住尤芳:“我管不住,要讓你來管。”

就在鋼絲頭和尤芳關起門來行樂時,月月不聲不響地回來了,值班室的人們知道這陣子尤芳正和鋼絲頭幹事,月月回來的不是時候,索四海想阻止月月,但一時想不出阻止的理由,只好看著月月上了樓。可是沒一會,月月就下來了:“叔叔,見到我媽了嗎?”

“你上去沒人嗎?”索四海問。

月月說:“我敲門了,沒人。”

索四海正要說什麼,眾人說:“就在這裡等會吧,你媽一會就來了。”

月月今年18歲。在她17歲的時候火叔叔開始來她家,這個叔叔挺喜歡她,時常給她送點小禮物,過年過節還給她點錢花,帶她們上公園、游泳,有時火叔叔帶她們去商場給媽媽買衣服時,還會給她稍帶買一件。她和火叔叔的接觸再自然不過,叔叔是媽媽的好朋友,是個常來她家的好叔叔。可是自從月月和尤芳住進廠裡後,她一見到火叔叔就開始心慌心跳,常常對媽媽和火叔叔在一起時做的一些事情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似乎腦海中了現了一個奇異的世界,這一奇怪的心理意識來自她住的那房間的三合板隔牆。廠醫務室和行政庫原是一間大廳,用三合板隔開做了幾個小間房,尤芳撬開了醫務室和一間小庫房的房門,現在月月住原廠行政庫,尤芳住原廠醫務室。每次火叔叔來,睡在隔壁的月月總能聽到火叔叔和媽媽製造出的乒乒乓乓的聲響。床響,牆也響,響聲中夾雜著媽媽呻吟的叫喊,還有火叔叔咿咿嗯嗯的聲音。每當這個時候,月月的身上就像流淌著千萬小溪,周身漾起著涼嗖嗖、麻酥酥的感覺,有時對隔壁有的聲響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最讓她受不了的是火叔叔和她們外出旅遊了趟,就一連一個月都天天住在這裡,月月也知道叔叔有家,有老婆,也知道叔叔給他自己的家裡編謊說自己一直在外地出差,在這期間,月月幾乎夜夜失眠。夏天庫房裡悶熱,月月她們開著房門睡覺,叔叔和她媽媽火辣辣的情話刺激得月月無處躲藏,半夜媽媽和叔叔熱得起來沖澡,完後,尤芳又喊月月:“你也起來衝個澡。”並吩咐男人為月月燒水、遞睡衣等。

時間久了,這個有時看似一家三口式的結構也顯得自然和睦:尤芳若上早班她會先出門,鋼絲頭一般要睡到九點多鐘,尤芳若上下午班,早上兩人睡到九點多到外吃早飯,早飯回來又關起門來在屋裡製造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