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娘笑道:“您可別笑早了,小心兩口子為這個不高興!”
魏夫人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你懂什麼?兩個正是蜜裡調著油,這個時候不打了懋生的臉立威,難道還等人老珠黃了再去男人面前顯擺……怕是女人有這力氣,男人也沒有這心情了。”
寶娘就挑了挑眉,道:“你說,她這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魏夫人笑意不減,道:“管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地。我們且看看徐夫人怎麼處置。”
寶娘有些擔心地道:“要是她不要體面地嚷的世交都知道了……”
“不會!”魏夫人就露出一個肯定地笑容,“這麼多年來,她就是會做表面文章。如果讓各家知道懋生減了她的用度,你想想,別人怎麼看她,她還能這樣左右逢源嗎?”
寶娘沒有吭聲,細心地幫她染指甲。
“熙照來的女人都挺奇怪的。”魏夫人就不解地道,“總喜歡搞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那些狗屁世交,你得勢的時候,他們才和你是世交,一旦你失勢了,第一個跳出來踩你的,就是這些人了……這世上,誰的拳頭硬,誰的力量就大,誰就能控制局面,誰就能為所欲為……”
寶娘忍俊不住笑了起來:“夫人,要是讓爺聽到了,又該說您了!”
魏夫人就撇了撇嘴。
寶娘就笑道:“我覺得少夫人的方法也不錯。徐夫人說什麼都說好,讓做什麼都說是,可一轉身,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魏夫人掩嘴而笑:“怎麼和徐夫人一樣,一肚子的彎彎腸子……”說到這裡,她的突然突然就凝在了臉上:“寶娘,你去把她送給我的那個臂環拿來!”
寶娘不解地起身拿了錦盒過來。
魏夫人開啟錦盒拿出臂環。對著黃昏的霞光細細地打量著、摩挲著。
寶娘低聲道:“夫人,可是有什麼不妥的?”聲音裡,有一絲擔憂。
難道是送了個假的來!
魏夫人看了良久,然後把臂環放進了錦盒裡,臉色有些沉重地道:“這臂環。是上古的珍品,不是齊家的,也不是魏家的……這可不是隨隨便便拿錢就能買得到的……既然打了死去母親的旗號,那自然也就不會是從什麼地方偷偷摸摸搞來的……”
寶娘眉角一挑。
魏夫人道:“這種東西,只有熙照那些有著幾百年的世家,看能不能在庫藏裡找到一個來……她那個樣子,一點也不象是小門小戶出身的,我多寶格上明晃晃亮晶晶的,她也只是頭一次進屋裡打量了一番……”
“夫人,”寶娘不由就低壓了聲音。“要不要讓大爺去查查……”
魏夫人搖了搖頭:“別讓他插手!萬一……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懋生的媳婦了……你親自去查,看這臂環到底是什麼來歷……”
齊懋生如吃飽的雄獅般慵懶地摸著顧夕顏的背,低醇的聲音裡透著滿足:“夕顏,你這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顧夕顏無力地伏臥在被褥間,瀲灩的眸子斜睇著齊懋生:“有意的又怎樣?無意的又怎樣?”
齊懋生就吃吃笑著拂開她腮邊的幾縷青絲:“可把你慣的,連我的人都敢打,你讓我顏面哪裡去!”
“你不慣著我。誰慣著我!”顧夕顏嘟著嘴,豔麗嫵媚地望著齊懋生。
齊懋生就擰了她的面頰:“你這個小妖精!”
顧夕顏就嘻嘻地笑了起來。道:“只是準備收拾人了,誰撞到了,該誰倒黴。”
齊懋生俯下身邊吻著那光潔細膩的背:“難怪催著我把這個月的月例給你……一早就有主意了……”
灸熱的吻滾燙地落在背上,顧夕顏戰粟著,聲音都有些不穩起來:“你可是答應了我的……我的丈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