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對這種事也不陌生。對於另一個人喜歡自己這件事。青春期嘛,不就是告告白談談朋友這點事兒。
只是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清晰的實感。傾聽到另一個人胸腔之中為自己震顫的心跳,對他那份愛意超乎想像的重量有了真實感。
對那傢伙是真喜歡自己這件事。
回想起那雙眼睛……所以一直以來自己想要的就是這個?
陸廷煩惱地胡亂抓了抓頭髮。
儘管不願承認,昨天被嚴墨一動不動地抓住手的時候,陸廷的懵不是裝出來的。
後知後覺才意識過來,原來他當時竟然是有點被震住了。
那幾乎就是……
陸廷唉聲嘆氣。
那幾乎完全就是告白了嘛。
雖然早知道他終有一天會表白,但完全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啊。
這下還讓他怎麼跟以前一樣繼續裝傻下去?
難道說這一切其實都是嚴墨故意的,是他逼宮的計劃?既可以不負責任地表白又能全身而退一乾二淨?
他陰謀論地想。但嚴墨並不是這樣的人就是了。
總是想起那雙眼睛,害得陸廷昨天晚上都沒有怎麼睡好。好不容易睡著一小會,結果還做了亂糟糟的夢。
夢中還是他受傷的那個下午。
白天窗外的日光亮得晃眼,兩個人還是在那天的教室後排。嚴墨的人就蹲在他的椅子跟前,那隻清瘦的手固執地抓住他受傷的手不放。
那雙清冷墨黑的眼睛忽而一轉,看了過來。
陸廷無端被他那眼神看得一愣。他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是,這種氣氛是怎麼回事,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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