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石階,之後無論何人,都得給他彎腰屈身於竹簍之中,任操索人宰割。
不過這一世卻不同了,《至陽譜》與楊蓮亭體性相合,他已然身負絕世武功,在童百熊話音落時,他便一抱拳上前:“屬下願意一試!”
說來這石階怕不有幾千重,幾個新來的心裡都在發怵,童百熊見他頭回來此便這般有膽色,不由重重一拍他肩,大笑道:“好小子!好樣的!”
楊蓮亭深吸一口氣,一提身,就落入了第一階,而後雙臂微微平伸,快步飛奔而上,那身形有如流星電閃,才區區一柱香工夫,就已然到了崖頂。他才放下心來,滿腔狂喜恨不能仰天長嘯!又生生忍住。
童百熊見他身形流暢,也有些被激起心氣,於是厲喝一聲,亦是拔身而起,也如一顆奔雷,疾馳而上。他身後得用的護衛們同樣躍去,留下來那幾個新的對視一眼,也只好小心跟上……
沒多會,眾人就在崖上會和,正值夕陽將落,那一座漢白玉牌樓上頭也被染上了一層紅色,十分壯美。
黑木崖為日月神教總壇之地,除去成德殿這議事之處外,就還有四個大院,每一大院又分數個小院、幾十個大屋、小屋……東院為教主所居,與另三院相隔甚遠,西院住教主家眷,南院、北院為武士及其家眷所居,也有些閒雜的僕役住在北院偏院之中。
神教教眾不得在崖上居住,凡在崖上之人皆為教主護衛,又分黃衫護衛與黑衣武士,前者為教主私衛,負責各院內巡查等事,而後者則為彰顯神教之威,在崖上各處關卡和神殿內擔任守衛。若要調動此兩者,得有教主金符方可。
楊蓮亭那時武功不成,又只得個僕役頭兒的頭銜,神教上下都當他為教主臠寵,對他陽奉陰違。他制不住教眾,手掌大權時又心氣高傲、見不得人對他無禮,就在東方不敗手裡哄來金符,從此得控這這兩股勢力。他便要黑衣武士以刀槍在成德殿外做成“刀巷”,凡進殿者皆要低頭弓腰,個個矮他一頭,又讓黃衫護衛日夜巡視,唯恐他自個被人暗算了去。
到底都因著楊蓮亭本事不濟,才立身不正,他也並非不想做出個大事來,只可惜教眾並不服他,他便是用嚴苛之令壓住了他們,也只是面恭心不恭。後來他只好用起手下的僕役來,他混了這許多年,最是瞭解不過,這些小人眼皮子淺,但有些好處就能為他所用,才讓他堪堪站穩了位置。只是這好端端的黑木崖,卻也被他弄得是烏煙瘴氣了。
思緒剛轉回來,就見童百熊往另一條路上行去,這條路楊蓮亭再熟悉不過,正是前往東院的,他在那院子裡做了好幾年的僕役,後升作總管,親手服侍東方不敗起居,也就住在東院側院中,隨時等待東方不敗的命令。
難不成……這就是要去見東方不敗了?
想到此,楊蓮亭頓時心跳如擂鼓,幾乎要按捺不住起來。
此時東方不敗今年大約二十一歲,已是練了那《葵花寶典》,卻也正在內氣陰陽相沖之時,脾性極其古怪,又十分暴虐,動輒殺人,不過他智計高絕,教眾無不服帖,但有那還記著任我行的,一旦提起,就被童百熊首先殺了去。
楊蓮亭暗自琢磨,他那時直接被東方不敗欽點在他院子裡伺候,可如今他武藝已臻一流之境,童百熊想來也不會讓他還做這服侍人的活計。
正想時,幾人已到了東院,童百熊把那楊蓮亭獨個叫到一邊,問他:“楊蓮亭,我看你武藝不錯,到了這總壇,你可有甚麼想要的去處?”
楊蓮亭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便垂首恭敬說道:“單憑童長老吩咐。”
童百熊哈哈一笑:“你小子是個不錯的,我便也不瞞你。”又道,“你現在有兩條路。”他豎起兩指,“其一,跟我去我風雷堂做個護衛,我老童帶著你!只是我堂中人手已然夠了,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