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亭心中忐忑,百般回想那次與東方不敗相見時是如何表現,卻總不得要領,想要給東方不敗留個好印象,又唯恐現下練了武的自己引他懷疑,一時愁腸百結、輾轉反側。有時候想到深處,楊蓮亭一把拉起被子蓋住頭,一面抓弄自己洩慾,一面咬牙切齒大罵任我行。
正在楊蓮亭數日子之時,分舵中諸人忽然混亂起來,他一打聽,就聽說神教換了主人,過些日子還有人要來巡查,一時間人人自危,又是想著要好生接待神教神使,又擔憂新教主不容舊部,還有想趁機攀上神使、受新教主重用的,各自都起了心思不提。
這幾日分舵舵主也招楊蓮亭進去說了話,因著楊蓮亭表現突出,又是個有些武藝的,正好在神使來時做保衛之用,也讓那神使看看分舵風貌。
楊蓮亭聽舵主說完,只覺一股熱血衝頭,總算是讓他等到了!也不枉他這些年低調謹慎,既表忠心、又盡力與人為善。
又過些時日,楊蓮亭整日精神奕奕,直等黑木崖上來人,與他同值的護衛們見他這般爽利模樣,只以為他是受了舵主任命方才如此日日拾掇,雖有些欣羨,但他們多與楊蓮亭交好,便也只是笑上一笑,也就罷了。
楊蓮亭卻是難能緊張,他總想與東方不敗早些見面,卻又近他情怯。這時的東方不敗正喜怒無常,若是一個搞不好被他看不順眼……被他打上個一兩掌倒還好,他的《至陽譜》剛猛無比,雖不及東方不敗內力高深,可單單只是化解他的陰柔掌力卻是容易,可若因此而不能接近,這可怎麼辦好……
且不論楊蓮亭如何糾結煩躁,該來的還是得來,沒過幾日,就聽說神使下了黑木崖,如今已然走了好幾家分舵,就要到這裡來了。
估摸著一群人騎馬腳程,楊蓮亭準備了幾身乾淨的細布衣裳,東方不敗不愛人邋邋遢遢,衣食住行比起尋常江湖人品味也要高出許多,但這時他剛成了教主,想必也不會喜愛手下有人奢靡,加上楊蓮亭自知自己長相粗放,不是個翩翩公子的模樣,左右是風度瀟灑不起來了,不如就做個陽剛男兒,穿得整齊就好。
神使來的頭晚,舵主召那幾個長相體面的護衛過去訓話,說了明日神使便要到了,得打起萬分精神好生招待,絕不能丟了分舵臉面,自然還有許諾若干獎賞好處,楊蓮亭喏喏聽著,神思卻飄得遠了。
次日,楊蓮亭起個大早,淨了頭面,又穿藏藍短衫、套上皂色長褲,他自打水照去,見水中倒影神清氣正,雖不是俊俏過人,卻也滿面豪氣,是一個朗朗好男兒。楊蓮亭看了,對自家扮相還算滿意。
還未到隅中之時,舵主就穿著簇新的衣裳與一行總管、文書、護衛站在門口等候,楊蓮亭等護衛分做兩邊,腰間別著鋼刀,個個昂首挺胸、氣勢高揚。
一等就是一個時辰,眼看烈日當頭,已是快到午時,才聽到外面有鑼鼓絲竹之聲遠遠而來,駿馬蹄聲達達,到門口時衣衫簌簌,聽來是有人下馬。
舵主急忙上前迎去,果然就有幾人一同走了進來,穿著的並非錦衣綾羅,但都是目蘊神光、腳步穩健,皆是一流的高手,只看那氣派,就比分舵諸人強上百倍!眾護衛目不斜視,眼中卻難掩激動,都在心中讚歎,能在黑木崖上佔得一席之地之人果然非同凡響。
分舵舵主陪同神使一邊談笑一邊往院子裡頭引去,護衛們也跟著行動,只有楊蓮亭木愣愣呆在那裡,被身旁的人推了一把,方才趕緊跟上。旁人當他緊張,並不以為意,可只有他自己知曉他心中是掀起了何等的驚濤駭浪!
東方不敗身材瘦削,而此人卻是身材魁梧、滿面髭鬚,分明就是年輕許多的童百熊!
辭別
楊蓮亭好歹也是活了兩世之人,如今又有了高超武藝傍身,自不會與前世一般遇事慌亂、只懂以嚴苛律令撐門面壓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