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原該到此的清虛遲遲不見。又是怎麼一回事?
旁邊一個青年道士過來回話,說道:“清虛師叔去沐浴更衣了的。”
天虛捻鬚,想了一想,吩咐道:“你去尋他來,莫要吵嚷。”
這青年道士答“遵掌門令”,立時拔腿奔去了。
又待一刻,另有個有中氣的道士唱道:“吉時到——”
沖虛就不再等,直入殿中,朝那祖師跪拜叩拜、焚香祝禱。眾武林人也早安靜下來,就看武當諸人一番做派。
末了,沖虛跪於前掌門天虛深淺。天虛持掌門令,另有一口武當寶劍,置於一個托盤上,於眾人眼前賜予沖虛,言道:“於諸位武林同道面前,我將信物交託你手,願你承接重任,將我武當一脈發揚光大。”
沖虛再叩首:“弟子領命——”就接過來,還未站起,空中忽然傳來幾聲破空聲響,惹得眾人都是齊齊一驚!
又有一陣大笑,有人揚聲叫道:“日月神教右使向問天奉教主之命,前來道賀——”
“魔教?”
“日月神教!這不是魔教麼!”
“向問天是哪個?快快出來!”
頓時群雄一片譁然,都仰頭去看。
東方不敗與楊蓮亭往人群裡擠了擠,不讓人瞧見形貌,也將那向問天打量了一番。果不其然,一如東方不敗所言,這向問天便是正在這吉時來了,將那沖虛攪和。如此這大會群情激奮,還哪裡記得其他?早吵成一鍋粥啦!
卻聽衣袂拍打之聲獵獵作響,眾人就見到空中有八名黑衣大漢肩託橫木,一同抬了兩隻木箱過來。旁邊還有一人,身穿白衣,身形高大,面容清雋。九人一同落地,黑衣大漢不發一語,白衣人卻抱拳笑道:“聞得武當派掌門交替,我日月神教遠赴千里而來,送上區區薄利,略表心意。”
沖虛才任掌門,就遇著魔教前來“恭賀”,心裡一沉,臉色也是一素,回了一禮道:“向右使百忙前來,倒是我武當一脈有失遠迎了!”
向問天一笑,一揮手,說道:“把禮品給新任的掌門一觀。”
那八名黑衣大漢就大聲一喝,一齊把箱蓋揭開,裡頭頓時閃出一片金光。眾武林人先是齊齊後退一步,唯恐箱中有詐,後再被刺了眼,禁不住一同往裡面看去,霎時低撥出聲。
……金子!滿滿當當的金子!
兩箱金條一摞摞整齊列在箱中,極是惹眼。有些定性差的江湖人,竟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便是沖虛幾人,也是十分訝異。
群雄正自驚疑不定,忽然那原先被天虛差去尋找清虛的青年道士快步奔出,口裡還急急叫道:“不好啦!掌門!不好啦!清虛……清虛師叔他——”
沖虛一急,上前一步問道:“清虛怎麼了?”
青年道士哭道:“清虛師叔他,死在道舍裡了……”
下一刻,所有人都是大驚,就連那向問天,也是微微變了臉色。
被留
頓時眾人大譁,那清虛乃是如今武當一脈輩分最高的弟子,卻怎麼在這等吉日裡死在道舍裡頭了?
沖虛更是急問道:“含遠,你快快將事情詳述一遍!”
這青年道士含遠就趕緊言道:“弟子奉命去尋清虛師叔,料想師叔方才在伙房裡燻了油煙,該是在房中換衣。便徑直去了清虛師叔的道舍,不曾想連連叩門亦無人應答,弟子便只好推門而入,卻沒想到,師叔他……師叔他就在那浴桶裡……”後面未竟之語他哽咽不能出口,在場眾人卻已然曉得其中之意,都是唏噓,武當山上那些個年輕弟子更是哭聲一片。
眾豪傑也沒料到武當山上會出了這等大事,有些血氣方剛的見著向問天一行,都是紛紛叫了起來。
“是魔教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