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凰?楊蓮亭記得此人,是個美貌女子,上輩子他見過一面,還打過她的主意,只是那女人毒如蛇蠍,便罷了,不過此女素來親近任盈盈,想必也在那次爭鬥裡做了不少好事,若能有這苗女相助,說不得有大用處……
想到此處,楊蓮亭笑道:“也罷,既然你並無壞心,我便姑且認你這義母。”他說著,轉身又往屋裡走去,可即便如此,他卻少不得還要看看哈威,方能安心。
那鸚哥兒也緊隨其後,怕是也和楊蓮亭想得一樣,只是楊蓮亭一看哈威,見他眉間多出一點淡紅,頓時大怒,回首掐住苗女脖子:“你對老爹做了甚麼!”
苗女被人這般對待,也是怒氣衝衝:“我既嫁了他,自然要下情蠱,要你多管閒事?”她甩開楊蓮亭手,叱道,“從此他與我同生共死,還能延年續命,有甚麼不好?”
楊蓮亭冷靜下來,情蠱之事他也曾聽說,是雌雄一對,雌入男體,雄入女體,從此纏綿不分,是苗女對心上人用的手段。若是男人不變心,便能因此蠱長壽安康,可若是男人負心,苗女便會驅動此蠱,與男人同歸於盡!苗女性烈,少有男人願意招惹,多半便是因著如此。
哈威此人頗為老實,從前找不到婆娘,如今有良家女願意跟他,自然不會出去再打野食,現得了苗女青睞……楊蓮亭想起幾年後他那一場大病,雖說還是對此事頗有微詞,卻也皺眉認了。
楊蓮亭沒再說話,卻聽見一人啞聲喚道:“亭子,鸚哥兒?”是哈威醒了。
“我聽義母說老爹還在睡覺,便來看你。”楊蓮亭立時換了張臉,笑嘻嘻朝哈威打趣,“老爹可要小心,別閃了老腰!”
哈威笑罵:“龜兒子敢笑你老子,仔細打你屁股!”說著作勢要打。
楊蓮亭忙跳開,捂著屁股躲到鸚哥兒背後,連叫“義母救命”。鸚哥兒也反應過來,走過去推一把哈威:“你與孩子鬥甚麼氣?好漢子,我來伺候你洗漱!”
楊蓮亭又朝哈威做個鬼臉,跑出去貼心帶上門,笑聲遠遠傳來:“老爹和義母大可多睡一會子,兒子去山上打柴,回來給新人加菜!”
哈威與鸚哥兒對視一眼,也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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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又過了四年,苗女鸚哥兒和楊蓮亭都對著哈威有一份真心,彼此便也相安無事,那苗女更是在去年給哈威生下了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兒,真真讓哈威喜出望外,每天抱著自家小子親個不停!楊蓮亭也頗喜歡那小孩兒,回來時也會給他帶個撥浪鼓之類的小玩意兒逗他開心,哈威見兩兄弟關係這樣好,也是心懷大慰。
卻說這兩年,家中自有苗女料理得週週到到,而楊蓮亭仍是去了分舵總管那裡當差,只不過他這回是因著有一把好力氣得了看中,被分配做了值班的護衛,比從前更多了幾條門路,再加上他極能體察總管心意,比起上輩子來可少走了許多彎路,江湖上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兒,只要總管知曉了,他便也能知道幾分。
這次楊蓮亭有了底氣,跟護衛們混起來得心應手,他嘴好,表現也豪爽,頗得眾人好感,有什麼事也都與他行些方便,他便也投桃報李,隔幾日就請人喝喝酒套套交情,久而久之,竟給他混出了一身好人緣兒。
這一日正是換班時,楊蓮亭正從總管韓奎那裡出來,就被同班的一個漢子叫住:“楊蓮亭,與我一同耍子去?”
楊蓮亭住腳笑道:“這個自然好,只是就你我兩人豈不是不夠爽快?”
“哪會如此,我自叫了王大哥李二哥,還有幾個同僚同去,你看如何?”那漢子也笑了,“這回王大哥生辰,我幾個正是要去給他慶賀。”
那“王大哥李二哥”分別叫做王銅李騰,是護衛中的正副頭兒,平時對一群下屬多有照顧,出手也闊綽,這回這漢子便合計趁此良機招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