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輩子沒幹好事兒,害他老婆今生日日都覺著像是在做夢一般。不過東方不敗也知是自個想得多了,聽楊蓮亭說那話出來,心裡只覺好笑,就暫放下來,安心享受。
又聽楊蓮亭抱怨:“且不說這個。教主,老子還以為到了外頭能清淨些,不消得顧忌神教裡頭那些雜人,沒料到連親個嘴也難,真他奶奶的讓人不爽快!”他話是這樣說,手下的動作卻仍是輕柔無比,深恐弄疼了他老婆似的。
東方不敗神色一黯:“是我帶累了蓮弟……”他畢竟不是真的女人,練那寶典他確是絕不後悔,可這殘缺的身子也讓他頗為自卑。他原先與楊蓮亭在一處時,就曉得他表面諂媚,心裡其實嫌棄。而這輩子楊蓮亭待他那樣好,他心裡疙瘩仍有,卻強掩了過去。此時聽楊蓮亭這樣說,他不禁又有些自憐。蓮弟他,果真還是……
楊蓮亭手一頓,心想,壞了!老子不是可不是這意思!他轉到桶那邊,見東方不敗眉頭眼神哀傷,便舉起手,狠狠地給了自個一個巴掌。
“啪!”這響聲可催得很。
東方不敗一驚,看楊蓮亭還要再打一下,忙去捉住他手,又看到他臉上五道指痕紅彤彤嚇人,心裡痛惜,趕緊湊過去,伸手輕輕給他撫了撫。
楊蓮亭捉住他手指,放在嘴邊親了親,說道:“你莫要多心,我可不是嫌你。”
他這般一說,東方不敗身子一顫。
楊蓮亭直後悔說錯了話,只是他可也沒想這許多,只是因著一整天在外頭沒撈著親熱,心裡很是不甘,晚間行了一番情事後,精力一鬆,就嘮叨出來。說來不過是想與他老婆撒撒嬌罷了,卻惹得老婆傷心,卻是他不應該了。
他於是接過東方不敗手裡的木瓢,一勺一勺替他洗浴,口中說道:“教主,怪我嘴不好。你莫要生氣,要打我幾掌也沒妨礙。”
東方不敗靠在桶邊,語聲幽幽:“蓮弟,如今你與我一起,我身子不如女子柔軟,也不能同尋常女子一般為你傳宗接代,你不後悔麼?”
楊蓮亭一愣,隨即想道,來了!老子可要好生斟酌了答他。便極自然地說道:“這是說甚麼話?教主,你也曉得我身世罷。我不過是個被僕役撿回來的孤兒,除了一位養父,也沒有旁的親人了。”他說著又親一下東方不敗的長髮,言道,“可如今有了你,我已是心滿意足。”
“你看我與你兩個親熱還嫌不夠,要是有個娃兒,豈不是相處更少了?要說傳宗接代,我養父早娶了妻子,也給我生了個弟弟,傳宗接代一事可也輪不到我身上。”說到這裡,他一沉吟,“而要說我那親生父母……他們早就扔了我啦,我哪裡曉得他們是誰?”
聽得楊蓮亭說起親生父母,又見著他這般自嘲,東方不敗哪裡還顧著方才所生那點兒自憐自傷?忙抬手捧了楊蓮亭臉,柔聲道:“蓮弟莫要難過,你若想要,讓我去派人給你查一查你父母之事可好?”
楊蓮亭見他眼裡都是心疼關懷,心裡一暖,就勢含住他嘴唇,低聲說:“不必查了,我早已忘了他們啦。”而後笑道,“教主,待你身子調養好,我就讓你曉得你身子柔軟不柔軟了。”又說,“有你這樣愛惜我的好老婆,我怎會有絲毫後悔……”
這一吻沒了平日裡的熱烈情|欲,楊蓮亭動作並不激烈,反而柔情繾綣,他吮著他的舌,慢慢勾動,挑著他的齒列,輕輕舔過,十分溫存。
東方不敗白玉似的臉上漸漸染上嫣紅,一直蔓延到耳根,他卻閉上眼,用心感受這粗豪漢子笨拙卻難得的溫柔……
次日,東方不敗在楊蓮亭懷中醒來,昨夜兩人前頭纏綿,後頭卻是溫情脈脈,他這時想一想,竟比楊蓮亭平日裡對他百般所求更是令他安心。
他這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這漢子張著嘴酣睡的模樣,東方不敗抿唇一笑,慢慢地去將他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