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月失蹤三天,南曄彷佛在煉獄中過了三輩子。
得到、認識幸福的滋味,卻又狠狠的被奪走,讓南曄幾欲發狂。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她將喜月誘出去是為什麼?”南靖在朱門居里踱著步,邊發聲問。
一旁的南曄臉色陰霾如石像,一動也不動的坐著。
“南曄,你不要發呆,想想看,那個女人會是誰?”
南曄緊繃著臉,死瞪著前方。就在南靖以為等不到他的回答時,他卻瘩啞的開口。“喜月不可能與人結怨,這個人應該是衝著我們來……不,是衝著我來。”
南靖皺眉想了想,無法反駁他的話,以南曄的個性,的確很容易樹敵,只是別人忌諱著他的身分和他的拳腳功夫,無法下手,如果聽說喜月與他的關係,那麼對方極有可能會遷怒喜月……
只是這麼一來,犯人的範圍太大,無法鎖定目標啊。
何安邊喊邊匆匆進入屋內。“二少爺,我找到那天來找喜月的女人了!”
南曄聞言眼睛二兄,豁地起身抓住何安問:“人呢?”
“我派人將她押在前廳……”何安還沒有說完,南曄已一個閃身不見人影。
“快走,我怕他會殺了那個女人。”南靖朝何安吩咐,緊跟著追出去。
何安連氣都還沒有順過來,又提腳追上去。
好痛!
喜月蜷曲在屋子的角落,雙手被捆綁,瞼上、身上鞭痕歷歷,遍體鱗傷。
望著站在屋內,居高臨下得意瞪著她的女人,喜月雖訝異,卻不恨她。
“你這麼做……真的高興嗎?”
“當然高興,能夠教訓你這個賤丫頭,我高興得不得了。”揚聲大笑的女人,有張美豔如花的嬌容。
只可惜充滿恨意的眼神,毀了那張美麗的臉孔,女人的表情彷彿化為夜叉。
從未被男人視若敝屣,就因為喜月,她莊如煙被南府的兩個男人拋棄,此恨無絕期,不報復她心難平。
所有人都以為她們離開南府回家,絕對想不到她會折回來,還買通人將喜月給誘了出來。
一切就是那麼簡單,她毫不費力就逮著讓她自尊受傷的臭丫頭。
“莊姑娘,你恨我我能理解,只是你並不是真的喜歡二少爺……”
“住口!誰說我不喜歡他?他俊美無儔、迷人瀟灑,我當然喜歡他!”莊如煙喝斥道。
“你說的都只是表相,一旦他老了,不再迷人,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他了?”
莊如煙氣惱她的大膽反駁,手上的皮鞭一揚,在她身上又留下一道傷痕。
喜月吃痛的咬唇低叫,雙手被縛,讓她根本無力反抗,只能儘量縮著身子,試圖減輕痛楚。
“你知道什麼?就算他人老色衰,但只要他是南府的二少爺,我就永遠吃喝不盡、車盡榮華富貴,要不是你這狐媚子勾引他,他絕對會娶我。”莊如煙大叫。
“你不瞭解二少爺,他對你根本無心——”
“我不聽你這浪蹄子胡言亂語!奶孃,潑水。”
“是!”奶孃拿起一桶鹽水,直接淋在喜月身上。
身上皮開肉綻的傷痕一淋到鹽水,痛得喜月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小姐,你已經出過氣,我想我們趕緊離開吧,我擔心外面找她的人那麼多,如果被人發現是我們擄了她,會出事的。”奶孃丟下水桶,勸著莊如煙。
“怕什麼!不會有人發現,是我們綁了這個賤丫頭!”莊如煙氣未消,才不肯輕易離開。
柴門門上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門內的兩人頓時噤聲,心虛害怕的瞪向門扉。
奶孃壯起膽走近門邊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