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愛麗絲,只見她也是一副驚訝的神色,雖然陳森透過面紗沒辦法仔細看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她顫抖的指尖卻出賣了她。
陳森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走慢了幾步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輕聲說:“別太擔心了,既然來了就總是能夠搞清楚的。”
愛麗絲低頭苦笑了一聲,說:“如果不是我親自經歷的話,看到這些東西我恐怕自己也沒辦法相信吧。”
陳森點點頭,低低的嘆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答話。
這一路走來,陳森是越來覺得越發的疑惑,因為這個莊園之內,處處都可以見到一種平和安詳的氣息。
比如說在林間,有一些農奴在工作著,可是他們看到陳森一行人的時候都會停下手頭的工作躬身行禮,而作為主人的安妮小姐卻似乎對他們這些人都極度的客氣,甚至她還能隨便的叫出幾個人的名字,然後問候一下他們的近況。
這種溫和的氣質和風範,如果不是那種沉澱了數個世界底蘊的家族,是絕對沒辦法做到的,畢竟只會裝出一副驕傲高貴的暴發戶模樣的貴族,都是不入流的。
只有到了一定的程度,所謂的貴族開始可以理解他們實質上和平民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出生的時候運氣好了一點之後,他們才會真正的理解一個貴族的含義,也只是這樣的貴族才能夠真正稱得上是優雅端莊。
然後他們又經過了一個練武場,在練武場上面有一群十一二歲的少年在不斷的訓練著,雖然他們用的手段和當初丹尼爾斯的手段完全不同,但是陳森卻可以看得出,如果他們這樣下去的,不出三年就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騎士。
恐怕,坦西家的親兵就都是這樣訓練出來的吧?像這樣的情況,這個家族真是在三年前因為瀆神的罪名而導致被滅門的嗎?
似乎是看出了陳森對這個練武場的興趣,安妮小姐在前面停了下來,說:“陳森閣下,有沒有覺得我們家族的這些孩子,有哪個是值得特別培養的嗎?”
陳森看了看安妮,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指著其中一個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就停止修煉的小傢伙說:“那就應該是他吧,這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還不錯的,因為武者這種東西,並不是說有天份就夠了,如果沒有一顆專注的心,還有不斷的努力,就算是天才也是沒辦法成功的。”
安妮如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想不到陳森閣下你還懂武技?難道您除了魔法師這個身份之外,還有其他的身份嗎?”
陳森點點頭,也不否認,而是說:“武技我也有涉及一點,不過我的身份是魔法師,這一點還請安妮小姐為我保密。”
想了想,陳森又問:“貴府的親兵隊長曆克也是從小在這個地方修煉的吧?”
安妮微微的一點頭,又比了一個請的姿勢,把陳森又引向來莊園的宅邸。
坦西家這莊園裡的宅邸也出乎陳森的意料之外,對比起樸素的大門來說,這棟宅邸顯得有點過分的奢華,但是也只是對比來說。
安妮小姐走到了這裡之後並沒有把陳森引入大廳,而是在到了莊園一側的一張桌子邊上坐了下去,這個地方應該是安妮小姐日常常在的地方,只見乳白色的桌子上面放著幾本厚厚的書,然後旁邊是一個插著鮮花的花瓶,而在桌子的附近則隨意的擺放著幾張椅子,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本來嘛,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樣隨意的落坐應該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但是這種感覺在安妮小姐身上卻看不出來,似乎在她的眼裡,每個人都是平等對待的,就算是陳森這個魔法師也不例外。
這一點,和陳森身後的愛麗絲極其的相似,之前他也有這個隱約的感覺,但是到了此刻他才能夠確認,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機會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