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窈窕的個子出現在驛館門口。
“半夜包圍驛館,這算是大魏的迎客習俗?”她笑吟吟地向衛冷侯問道。
“在國禮中夾雜陰毒的棲鳳蛇蛇卵,意圖謀害大魏的皇上,這算是南疆的睦鄰習俗?”衛冷侯騎在馬背上斯條慢理地問道。
乞珂公主聞言挑了挑細眉,沉默了一會問道:“那個小皇帝死了?”
這句話可是戳了衛侯的心尖,他順手抽出說身旁侍衛的寶劍,朝著那個公主就筆直的射過去。
只見那位公主輕輕地扭腰,百褶裙頓時飛舞了起來,修長的大腿輕一用力,整個人飛了起來,避開了那力道十足的飛劍。
“吾皇真龍庇佑,豈是你們這種蠻夷的陰毒伎倆能折損的?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乞珂微笑道:“若是太傅肯費神研究一下這我們這南疆蠻夷,就應該知道,我們乞姓家族是用毒的世家,但卻是術業有專攻,我乞珂是從了母家,也算用毒的高手,若是我乞珂要行刺那小皇上,絕不會用蛇道,而是這樣……”說著兩隻手腕輕轉,腕上戴著的數枚鐲子輕輕地撞擊,突然擴散出一片白色的煙霧。
包圍驛館的侍衛們嗅了進去,渾身癱軟,紛紛倒地,就連馬匹也不能倖免。待到濃霧散盡,乞珂笑吟吟地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衛冷侯近前,說道:“太傅不知明不明白,乞珂真想行刺那皇上只需如此便可,怎麼會用那下蛇的拙劣伎倆而又呆在驛館裡坐以待斃?”
衛冷侯雖然身子不能都,但是口尚能言,冷冷地說:“公主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了你?”
“公主微笑地說:“是的,我也是一時不查,著了他的道兒,沒想到他居然能培育出寄生在白孔雀身上的棲鳳蛇……我的哥哥可真是用蛇的高手呢!”
“公主之言,讓在下糊塗。既然是你的兄長,為何會使出這樣的毒計陷害於你?”
“因為在我們南疆,女子也有繼承大統的權利,不知這麼說,太傅能不能明白?……今兒,難得天好,太傅又忙裡偷閒地躺在了這兒,不知您有沒有興趣跟本公主做一場交易?”
衛冷侯笑了笑說:“什麼交易?本侯還真想洗耳恭聽。”
乞珂公主叫了了自己的僕役,優雅地坐在了他的背上,說道:“我那哥哥雖然即將繼承父皇的寶座,但是卻跟你們大魏的嶺南王走的很近,養蛇養的久了,也沾染了蛇的貪婪,也不管自己肚子到底有多大,居然妄想著一口吞掉大魏這個龐然大物!全然不顧他的野心會給自己的兒女招致多大的災禍。所以我的父王屬意將王位傳承給我,這個想法被我的哥哥乞達知道了,他心裡惶恐得很,居然趁著我出使大魏之際,一舉兵變,軟禁了父親。我得了這個訊息很替父皇的安危擔憂,卻不曾想,這賊子居然早就起了異心,在國禮上動了手腳,欲置我於死地。
如若太傅大人肯助我平定南疆的叛亂,待我登上寶座,一定保證南疆與大魏和睦,再無戰事。”
太傅的眸光閃了閃,問道:“公主又怎麼知道你不是引狼入室,本侯沒有吞掉南疆的野心呢?”
乞珂公主胸有成竹地說:“因為太傅你不是我哥哥那樣貪婪的笨蛋啊,南疆就像是個美麗的毒果,好看但並不好吃。那裡毒瘴重重,地勢兇險,部落爭盤根錯節,就算你們大魏攻下了南疆,也是守不住多時的,倒是不如扶助一個一心向往和平的南疆王,才是邊界和睦、百姓安康的根本。”
衛冷侯想了想,說道:“公主之言甚是有道理,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公主微微前傾身子問道。
本來一直僵直不動的太傅,突然閃電般地動了起來,一劍戳中了乞珂公主的脖子,滲出了絲絲紅血。
“公主您不明白的是,想跟本侯談條件的,要先明白該如何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