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便有車馬來接,要去那月老廟了。”
聶清麟聞言微微瞪大了眼兒,心道:太傅是首肯了?要不然單嬤嬤絕不會自作主張,這般行事。萎靡了許久,驚聞可以出去還是有些微微的雀躍的。雖然不想奢望什麼姻緣,但是散心卻是愉快的,當下便是興致勃勃甩了書本,讓侍女們開啟了隔間裡的那十幾箱的箱櫃,在裡面翻撿好看的衣裳。
不厭其煩地試穿後,公主決定穿上這件海棠紅的薄紗凌波水仙裙。因為頭上一會要插戴鮮花,便是束起了鬢角乾淨的驚鵠髻,飛翹的髮髻倒是顯得她高挑了不少。因為沒有耳眼,前幾日又戴著耳夾,耳垂有些腫痛。今兒便是用蟹爪筆在耳垂上點了梅花裝的紋飾。
至於這插戴的鮮花,當嬤嬤拿來時,聶清麟這才仔細去看,卻發現這裡面竟是有一半都是她不識得的花卉,似乎不是中土之物。
“這是海船一早送來的,下地的時候還帶著土根,奴婢是剪了最嬌豔的,揀選了一籃子,若是公主不喜歡,再叫小太監們將那些花盆抱來,讓公主親選如何?”單嬤嬤將聶清麟一愣,便低聲說道。
原來是海外之物,怪不得……能調動海船送來鮮花的除了那人還是會有誰?莫不是消了氣了?想到這,一直積壓了幾天的心情突然有些微微的舒快……
挑來挑去,聶清麟看中了一朵黃蕊泛著紅點的乳白色的嬌花。嬌顫顫的模樣甚是惹人愛,插在髮髻裡甚是高雅,那香味也是淡淡的,讓人迷醉。
因為服飾甚是鮮豔,聶清麟便是不想上太濃重的胭脂了,薄薄地撲了層粉,唇上點了胭脂即可。等到梳妝完畢後,便是一個麗人俏生生地立在了鏡前。
提著裙襬跨出宮門時,一抬眼便是看見自己的馬車旁還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難道是他……可簾子撩起時,露出的卻是邵陽公主的俏臉:“妹妹,得些日子沒見,可是安好?”
只見她的那位皇妹似乎是愣了下,才露出了開心地笑顏說道:“自然是想念姐姐,睡得不大安穩呢!”
原來是這邵陽也是憋悶了許久,這幾日胎相安穩,倒是可以散心走動,活動下筋骨,便是求了王爺,陪著未出閣的妹妹去與月老廟求一求姻緣。自己的請折送進了宮門後,皇帝倒是暢快的恩准了,她這才來到鳳雛宮前等著妹妹。
兩個人也是久久沒見,倒是省了一副車馬,乾脆同坐一輛,便是出發了。
“難道皇兄沒有派人告知姐姐要來?怎麼妹妹見了似乎還微有些驚訝呢?”邵陽拉著聶清麟的手問道。
聶清麟笑著說:“只是驚訝姐姐幾日不見,又是嬌豔了些罷了,怎麼樣,與那王爺回去,他可有刁難姐姐?”
提及於此,邵陽似乎面有難色,只是微微蠕動著嘴唇:“就是那個樣子了……有什麼刁不刁難的……”
這話聽得聶清麟心裡一沉,便是又問道:“姐姐倒是明示一下,為何跟妹妹也要這般的遮掩?”邵陽公主本來就是個臉薄的,只因這難言之隱皆是對著沒出閨閣的妹妹道不得的,便是憋都得臉紅紅的也不說話。
聶清麟向來是敢說的,只看姐姐這樣便是猜到了幾許,卻是突然想起自己被迫得與那葛清遠成親時,桌案上一托盤的“刑具”來,便是心頭一沉:“姐姐莫要害羞,可是那休屠宏準備了什麼可怖的器具折騰姐姐了?”
邵陽被妹妹一句句緊逼得沒了法子,老實之人倒是一下子便脫口而出:“原是他身上自帶的,倒也不用準備……”這話一出,龍珠公主聽了也有些傻眼,嘴裡便是喃喃道:“可是姐姐懷有了身孕……那王爺也不憐惜?”
邵陽憋悶道:“倒是不像先前那麼折騰了,可也是纏手纏腳地磨人個沒完……”聶清麟聽到這確實不好再問下去了。她也是被那太傅栽培過的,自然知道那纏手纏腳的花式甚多,又看姐姐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