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某個人心疼不已。
均銘的家坐落在天泰麗園,是這座城市新貴們的聚集地,典雅的高貴流淌在透明簡約的房間裡,均銘放了舒緩的音樂,我們碰了碰手裡的杯子,叮然做響,是身體的慾望在明淨的空氣中飛翔。
淺淡的緋紅在我臉上慢慢擴散,沙發上,我們坐得近在咫尺,相互對視,不經意間相互嗅著彼此的氣息,他的手在沙發上慢慢爬行,一直爬到我的指上,緊緊攥了,聲線溫柔:“姝璇……”
順勢靠在他肩上,忽地,他的身體僵僵地挺了一下,轉瞬我綿軟的身體已盈滿在懷。我仰著臉看他,柔情似水,緩緩地淚流滿面:“均銘,我寧願嫁給一貧如洗的男子,只要他愛我,疼我呵護我,也不願過這種豪華而沒有溫度的生活。”
均銘默默地看我,撫摩我額上的捲髮:“那,嫁給我吧。”
我像墜入情網的天真少女,開始數落陶家南的種種不是怎樣的令我傷心到底。
他邊撫摩我的臉邊安慰:“有我呢……”
我婆娑著淚眼:“你能一輩子都對我這樣好?”
他指天發誓,我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巴……
我不怕房間裡會有悄悄安排好的拍攝器材,因為,當激情結束、當均銘聽我演練了許多遍的那段話,我有百分百把握,他不僅不會把照片以及錄音資料交給陶家南,還會幫我從這樁早晚都會消亡的婚姻中爭得更多利益。
從那天看見他在高爾夫球場的草叢中迫切尋覓丟落的戒指時,我就已扣住了他的軟肋——貪圖富貴、經不住誘惑。
我凌亂地套著衣服,蜷縮在他懷裡,一副完全幸福小女人的樣子:“親愛的,如果我和陶家南離婚,你知道我會分到他多少財產嗎?”
他望著我。
我捏捏他的鼻子,說出的數字讓他控制不住眼睛的頻繁眨動,我知道,陶家南僱傭他的費用不過是這個數字中的九牛一毛,慾壑難填的人從來都不會舍多取少:“到時候,我們用這筆錢買一棟大大的房子,而你,完全可以自己做有番事業而不必依仗你父親。”
均銘沒說話,而是點上一支菸,狠狠地抽,偶爾,漂移的目光與我的目光相碰撞時,飛快躲開。
他的心已經動了,只是,我要落淚,以讓戲看起來更逼真。
末了,均銘伸手,揩了揩我臉上的淚水:“姝璇,難道你以為我是愛上了你離婚帶來的家產?”
“不,就像我愛你,而不是愛你父親會給你的家產一樣。”我拽了他的手,言辭確確到情真意切。
我們直直地對視,誰都沒有躲閃,他從我眼中看到了招手即來的大筆金錢,我則看到了蠢蠢欲動的貪婪,他掐滅了菸蒂,狠狠的擁抱表明,他已背叛了陶家南。
我們頻繁而隱秘地約會,當我們盤腿坐在大床上策劃怎樣才能在離婚時瓜分掉陶家南更多財產時,滿臉叵測,表情神秘而迫切,像極了兩隻快樂的老鼠,正在蓄謀趁貓睡覺時偷掉它的食物。
我說:“據說陶家南已經和前妻重修舊好,他算不算婚姻過錯方呢?如果是,我會擁有更主動的財產分配權。”
均銘拍拍我漂亮的額頭說:“寶貝,當然是,你是他現在的合法妻子,放心,我幫你找他的過錯證據。”
心甘情願落進他的桃色陷阱,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只是,我還要繼續裝下去:“可是,你用什麼方法接近陶家南呢?”
均銘低頭,慢慢說:“姝璇,如果我告訴你一件事的真相,你還會不會愛我?”
我摟著他的脖子,笑做一團:“親愛的,最好你別說自己是因為遇到心上人才化做人形的某種動物,更不要說你是來自另外一個星球,貪戀著地球上的美女不肯回去。”
“寶貝,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