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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 猶豫了一下,羅金又問:“你那個研討會很重要?怎麼都沒趕回來?”以現在這種發達的交通,飛機也好動車也罷,再遠的地方一天之內也足夠趕回來了,警方和永鑫貿易公司總不能說當天確認死亡當天就火化吧?那也太讓人懷疑了。 荀若青歪頭捋了捋頭髮,道:“他父母過來的,是他們說沒必要通知我趕回來。靳天的父母有些奇怪,哦,我亡夫叫靳天,不是我在背後說老人家不好,只是他們似乎對親情方面看的比較清淡一些,不像通常的父母。我和靳天結婚,他們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基本什麼都沒操心。小海出生,他們也就是打了個電話問了一聲,靳天去了之後,他們來處理完後事,就問了我一句,骨灰誰留著,我說我想要,他們便留給了我然後就坐飛機回去了。三年來,也沒跟我們聯絡過,也沒想過要看看小海。我也就是每年逢節去個電話,讓小海喊一聲爺爺奶奶,他們也是不冷不熱的。” 這倒是羅金沒想到的,原以為靳天的父母肯定是受到什麼壓力才會這樣,現在看來,似乎他們本xìng如此,倒是靳天他們那個兒子更煙火一些,為了妻兒的安危,走上必死之路。 “喝點兒酒吧,小海估診看會兒電視自己就能睡著了。”荀若青笑的略微有些慘白,起身到冰箱裡取了瓶酒。 酒是二十年的麥卡倫,道地的蘇格蘭威士忌,已經開過瓶了只剩下三分之二的樣子。 “這瓶酒在冰箱裡都擺了三年多了還是他去世之前喝的。他很少喝酒,應酬從來都是滴酒不沾,就是在家裡偶爾會喝上一杯這個牌子的酒。我以前是從來不碰酒的,做手術麼,怕酒精會讓手不穩。我嘗過這酒,又苦又辣,實在喝不出好來。就問他為什麼愛喝這酒,他笑著告訴我說因為難喝。”荀若青自顧自的說著又取出了兩隻杯子,給羅金和自己鼻別倒上一點兒。 “紅酒我還能喝點兒,這種酒就只能沾沾chún,你從國外回來的,應該能適應這種酒吧?”荀若青端起杯子遙祝一下,抿了一小口,眉頭卻皺的彷彿有人在用針狠狠的扎她。 羅金直接把她手裡的杯子搶了過來,將剩下的酒倒進自己的杯子裡:“不愛喝就別浪費,實在想喝就開瓶紅酒吧。” 荀若青倒是聽話,點點頭卻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那邊櫃子裡有酒,你幫我開一下吧。“羅金喝了。酒才站起身,到櫃子裡拿了酒又取出醒酒器,用清水沖洗之後開了酒倒入其中,一邊晃著一邊回到餐桌上。 “吃飯的時候喝威士忌是不是有點兒奇怪?”荀若青突然一笑“其實我和靳天並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當初就是彼此都覺得年紀到了,有人給介紹,覺得彼此還不錯,就試著在一起。他不是那種嚴格意義上的好老公,不過對我倒是真不錯,甚至沒見他對他父母那麼好。反倒是他走了之後,我經常會想起他,特別是小海一天天長大,睡在我身邊,半夜裡醒來我總會覺得他還在身邊看著我。他睡眠不太好,經常失眠,可是他從來不會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不想影響我睡覺。他說我白天是要去救人的,睡眠一定要保證質量呵我是不是很嘮叨?” 一邊彷彿漫不經心的說著,荀若青一邊喝著紅酒,不時吃口菜,很快就兩杯紅酒下肚了,她的臉sè也開始因為酒精的作用逐漸有些紅潤。 羅金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喝著酒,他能從荀若青的話裡聽出那份獨屬於她的孤獨來。 就像她說的,他們夫妻倆的xìng子都偏清淡,很難有那種男女之間天雷勾動地火的熱情。但是往往這樣的夫妻最能長久,其實都很懂得照顧對方。在的時候往往不在意,覺得不過是家裡多了個人,吃飯上班睡覺,也沒什麼感覺。等到人不在了,就覺得哪兒哪兒都少了點兒什麼,卻偏又這種感覺不那麼強烈,畏手畏腳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便會油然而生。 “他夜裡有時候會說夢話,語焉不詳,聽不太懂。呵呵,三十多歲人,夢裡像個孩子似的,會抱怨。他說他是軍隊轉業幹部,一開始在一個機關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