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葎1�7出面議和,無非是想把時局緩一緩,好騰出空來調兵遣將,以圖再戰。但是奕�1�7聽著老丈人桂良的話,竟真的跟洋人打上交道了,這讓咸豐很是惱火。後來又有了天字號錢莊案,聯想到當初的鏑嗣之爭,心裡自然的有了防範,因此打定了主意,決計不要恭親王到行在來。
蕭然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也知道奕�1�7這一來,難免有所圖。大興山基地剛剛起步,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付這個老謀深算的恭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幾方勢力的平衡。因此想了一下,道:“按說這事奴才是萬不敢多嘴的,但是既然萬歲爺問起,不敢不答。六王爺是萬歲爺的親兄弟,只怕他這一來,談起從前,不免傷心,那就對聖體大不相宜了。如果六爺體諒皇上的心,還是在京城裡好好辦差,替萬歲爺分憂,不來的好。反正秋涼總得迴鑾,也不過一轉眼的工夫。奴才短見,不知對不對?”
第五十章 懿妃遭貶(中)
咸豐聽了這一番話,半天沒言語,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蕭然給他瞅得一陣陣發毛,心說***,難不成是哪句話觸了黴頭?正提心吊膽,卻聽咸豐又道:“朕後宮這些妃嬪裡頭,你覺得蘭兒……平日對你怎樣?”
這句話問得很是突兀,蕭然當即一怔,尋思了一下才小心的道:“小三子只是個奴才,能伺候主子們,那是天大的造化了。主子對奴才恩寵也好,打罵也罷,那都是奴才的福分。不過……”
咸豐眉毛一挑,道:“不過怎樣?”
“奴才只覺得萬歲爺對奴才最好,蒙萬歲爺恩典,能為您鞍前馬後效一份薄力,那是小三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哈哈,你這奴才,天生的一張好嘴。”咸豐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但凡你真有這份心思,朕也就放心了。可莫學那些阿諛的小人,一味鑽營,到頭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恩,好好的辦差吧!”
咸豐說完,起身帶著明全走了,門口卻轉過了御前一等侍衛梅良甫,帶著幾個帶刀侍衛,很是玩味的向他瞥了一眼。瞧著他殺氣騰騰的樣子,蕭然頓時好一陣心驚肉跳: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懿妃拉攏我,這話傳到了咸豐的耳朵裡?咸豐帶了梅良甫來,分明是存了對付我的心思。糟糕,看這情形,懿妃那邊怕是出了大事了!
送走了咸豐,蕭然馬上換了衣服,準備進宮去打探打探。沒等出門,恰有一人匆匆闖了進來,赫然竟是安德海!蕭然吃了一驚,忙拉著他到書房,劈頭就問:“你不伺候主子,跑這兒來做什麼?是不是懿妃主子那兒出事了?”
安德海這時全沒了往日的威風,哭喪著臉兒道:“主子她……現在不是貴妃了,皇上下了旨,貶成貴人了!”
“啊?”蕭然聽了這話,驚訝的下巴差點兒掉下來,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慢點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德海定了定神,顛三倒四的說出一番話來。原來這件事的原委,正是因為奕�1�7奏請赴行在的那一紙奏摺!
這天午後,懿妃象以往一樣在御書房代咸豐批閱奏章。咸豐身子不適,讓麗妃伺候著去冬暖閣了。懿妃是不能御座的,御書案側面有專為她設的一張小几,把書案上皇上看過的奏摺移過來,逐一批答。
很多皇帝批閱奏章,如果不是特殊需要親批的摺子,通常都懶得動筆,只用指甲做個記號就成了。貢宣紙的摺子,質地鬆軟,掐痕清晰且不易磨滅,批本的人看掐痕的多少、橫直、長短,便知道皇帝的意思,無非就是“覽”、“同閱”、“該部議奏”、“依議”之類,用硃筆寫出那個掐痕所代表的一句話,就算完成了批答。以往這事都是由敬事房的太監來完成的,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伺候皇上的必修課,不必擔心會出錯。
懿妃因為常伺候咸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