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選擇步行。
這一帶比她想像中偏僻,她以前做小偷的時候,都沒有來過。越走越深,不由得有些害怕。
倏爾,前面的兩人停下來,甲開口,“我怎麼總覺得有人跟著我們,你過去看看。絕對不能暴露了。”
乙看了一眼後面,黑漆漆的,打了打手電筒,“哪有什麼人,你想得太多了吧。這大半夜的,誰來跟蹤我們。”
“再看看,聽到沒有。”
乙只好硬著頭皮往回走,多看了幾圈。
白漾下意識的退後數步,看著那人越來越靠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害怕到心跳蹭蹭的加快。
一道高大的身影倒映過來,白漾回身的一剎那,來人捂了她的嘴,帶著她退後數步,退入一個園子裡。
白漾掰開那人的手,回身,“是你……”
“你跟過來幹什麼?找死嗎?”男人忿忿的瞪著她,低吼出聲。
白漾看了他一眼,平靜的撞過他的肩頭,推開那扇門,用手機打亮燈,“你住在這裡嗎?”
“……”
“你和他們是一起的,對嗎?”白漾看了看周遭,有些陳舊的舊式樓房,牆面的白漆脫落。
和她曾經住的窮民窟沒有什麼差別。
男人一手按在她的肩上,冰冷的槍口一點點的挪至她的眉心,“你覺得烈焰堂真的是你能打聽的嗎?”
白漾的心一緊,看著地上高大的身影,他高出她一個頭,是祈風的身高。看起來好像比祈風瘦了那麼一點點。
聲音有些破,聽不出來是不是他。
那張臉,她已經見識過,全是傷疤,根本看不到原本的樣貌。烈焰堂,她多少還是知道的。
在錦榆一個潛伏的組織,乾的好像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他是這個組織的人?那麼那兩個人也應該是。
祈風有一顆愛國之心,即使不做軍人,也斷不會去做了流氓土匪。他不是他?這只是她的幻想,對嗎?
慢慢地轉身,看著眼前的男人,淚眼朦朧的問:“你會殺了我嗎?開槍吧。否則我明天就會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他如果對她心狠,那麼就不是他。
如果對她都狠不起,那不是他,那會是誰!一個流氓,絕對不可能會對她那麼仁慈的。她知道。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臭女人,別不識相。”男人的帽子壓得很下去,所以白漾根本看不到他的雙眼。
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是不是痛苦的。
白漾一點點的推開他的槍口,倏地踮起腳,勾著他的脖子,覆上他的唇瓣。
一切來得很是突然。
白漾基本沒有經過大腦的同樣。
她吻著他,很瘋狂的輾壓在他的唇瓣上,有淡淡的菸草味,還有酒味。可不那麼的讓她討厭……
是他的味道。
很清晰的味道。
男人的身體僵硬在原地,可僅只是一分鐘的事情,他用力的推開白漾的身體,一手重擊在她的後腦勺。
白漾感覺到疼痛襲來,世界便開始旋轉,站不住的向後一仰,穩當當的落入他的懷裡,臨了閉眼之時,清晰的看到了他眼裡的悲傷和痛楚。
是你,一定是你。
我知道。
祈風痛不欲生的閉上雙眼,淚水從眼角滾落。白漾,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為什麼非要闖入我的世界!
為什麼!
我現在過著地獄般的生活,我怎麼可以把你牽扯進來。怎麼可以!
白漾,你是傻子嗎?大把的好男人不要,偏偏要來吻這個全臉是刀疤,醜得讓人作嘔的男人。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她熟悉的香氣襲入他鼻腔那一刻,他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