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第一次見到隱來唸“謝天咒”,眼圈更紅了,連聲音都有些哽咽,“公主……真是公主……”
連有些僵硬的念竹也被感染了,只是不習慣被隱來和聞人當神似的這樣捧著,略有些茫然看向了小月,小月只是笑看著她,“能找到家人也是好的……”
“是……族長若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地。”聞人幾乎能夠預見那日的盛況似的,臉上很是歡欣。
“你說的族長,就是我的孃親?”念竹還沒有從那強光的刺激中恢復過來似的,聲音有些微弱道。
“是……這次就是族長令我們出來尋找公主你的!”隱來也圍著念竹,一向淡定的她也難得如此開心。
念竹臉色卻變了一變,“她是我孃親,為什麼現在才派你們來找我?”
隱來和聞人馬上跟著躊躇起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她若是我母親,為什麼自己不來,卻在十多年之後派了你們兩個出來?”念竹見她倆不一言,當下語氣更加凌厲起來。
“確切地說,是十五年,”隱來解釋道,“族長日夜操勞万俟族裡大小事宜,拖不得身,那日夜觀星象,查明公主在西南方,這才令我和聞人來找公主你的……”
“因為找不到就不來找嗎?”念竹冷笑道,“那我要這樣地孃親做什麼?她如今召喚我回去,只怕也是需要我,才派你們找我的吧?”
聞人連連擺手,“不是,絕對不是,族長她只是想念你……”
話說到一半,卻見到隱來臉色有些不對勁,聞人立刻揚“隱來!”
隱來退縮了一點,“族長……交代,不可……不可洩露天機……”
聞人之前被壓下去地怒氣早又噴出來,“既然如此,那還要我來做什麼!你一個人不就什麼都能做嗎?”
“我……族長也……也說。你藏不住秘密……所以才……”
所以說。隱來有時候不會說話,不該說的偏無辜地說出來,該說的卻一字也不會說。也許這句要換過來說,但此刻她的這一番話無疑是給聞人火上澆油了。
只聽聞人一連說了幾個“好!”字,然後對小月拱手,“小月,你都看見了,這下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万俟聞人在此立誓,從此絕不和隱來多說一字。如有違誓……”
只見門外忽地吹進一股大風,打斷了聞人的毒誓,一個藍衣男子倚門而立,柔聲道,“莫要為難自己。”
聞人見到來人,眼圈一紅,“藍宮……”
“如果覺得心裡不舒暢,就跟我一起散散心吧。”藍宮影也不走進來,眼裡只看著聞人,眼波流轉。皆是溫柔。
聞人依舊是憤然,只是站立。卻不聽藍宮影地呼喚。
“想聞人瀟灑來去,怎能跟一個女子在此糾纏……”藍宮不放棄地繼續溫言勸慰。大笑道,“藍兄說得極是!”
小月也只能無奈地看著聞人和藍宮影雙雙離去,回頭正色道。“隱來,你是過分隱來極力辯解道。
“若是你先前沒有隱瞞過聞人。想她如今也不會了這麼一次就如此生氣。”
隱來轉念思及從前,地確如此。也只是默然無語。
念竹臉色也是難看至極,小月知道念竹對於万俟族長這個陌生的母親從一開始就有牴觸。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以後万俟族長真想要回念竹地心,恐怕也要費些功夫,當下也只能和淨心好生勸慰一番。
這一日,就這麼慌慌張張地過完了。
到了傍晚時分,聞人已是酩酊大醉,是藍宮影把她揹回來的,藍宮影默默地看了一會,應該是身有要事,將她託付給小月,雖依依不捨,還是走了。
念竹一日未進米粒,淨心也是悶悶不樂,隱來、聞人兩邊都需要人照看,小月往往是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