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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頂立即傳來一念的抽氣聲。

“師弟……”一念哭笑不得,不敢再走動,笑道:“師弟,你知道你咬的是什麼嗎?”

梁澄鬆開嘴,只見一念的胸口靠右處,一抹水痕,絲質的薄衫被浸透,透出底下一點褐色,梁澄的臉這回可以用充血來形容了,他竟然咬了師兄的……

自覺有些心虛,梁澄於是抬手擦了擦,惹來對方一聲悶喘,下一刻便天旋地轉,被人壓向池邊最近新添的貴妃榻上,梁澄一驚,慌不擇言道:“師兄,又流出來!”

這話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頭,抬眼果然看見,一念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師弟,什麼流出來了?”

“……”梁澄清咳一聲,移開眼睛,轉開話頭:“師兄,我要清理,你幫我、備上一些棉布吧。”

一念捏住梁澄的鼻尖,寵溺笑道:“這回繞過你。”

梁澄在一念離室後,快速地清洗了一下,也不敢穿上褻褲,怕又給弄髒了,於是只披了件長長的外袍,裡面空蕩蕩的漏著風,讓他一陣不適。

趁著一念還沒進來,他又把換掉的衣物疊好,沾了血跡的地方被他掩耳盜鈴似地折到裡頭,然後遠遠地放到一邊。

做好這些,一念正好推門而入,手裡一疊白色的棉布條,一眼看去,竟有二十多條,只是長短有些不一樣。

梁澄並未多想,伸手接過,看著一念,示意他再出去避讓一下。

一念幽幽一笑,轉身出門,梁澄見此,心虛地抿了抿嘴,等石門關上了,他看著手中的布條,有些無措,這要怎麼弄,直接墊在褻褲底下,走路的話肯定會掉下來,難道還要綁在腰上?

糾結了半天,梁澄折騰個滿頭大汗,終於搞定,將褲子穿上,套上外罩,正了正臉色,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每走一步,底下的布料就要摩過私處,男子那處也被束縛著,叫他又是難堪又是難受,卻還要注意著不顯露異樣,當真受罪。

床榻上已經換了新的被衾,梁澄狀若從容地走向一念,要坐下的時候,動作明顯頓了一下,一念裝作沒發覺,道:“本來還要守歲,不過你天葵初至,還是早些休息。”

梁澄點點頭,掃了眼一念手裡的被單,默了片刻,還是道:“這衣物被單畢竟粘了穢物,師兄還是燒了罷。”

一念掃了眼梁澄下垂的眼簾,雙眼微微彎起,“好啊。”

“那便麻煩師兄了。”梁澄低頭道謝,等一念走出內室後,便小心翼翼地抬起腿,躺到榻上去,下面勒著布料,讓他不敢動作太大,雙臀緊縮,雙腿收起併攏,腳尖微繃,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另一邊,一念卻沒有把被單和梁澄換下的中衣燒掉,而是珍而重之地鎖進一隻漆木箱裡,再收進櫃子底層。

等他進去後,便見梁澄渾身僵硬地躺在床榻上,心裡就有些好笑,默默上前,將人攏進懷裡,道:“你這樣子怎麼睡得著?”

“睡得著的。”梁澄往前移了移,心裡有些焦慮,要是晚上不小心漏了出來沾到師兄身上怎麼辦?

他往前移一寸,一念便跟著移一寸,梁澄無法,最後老老實實地窩在一念懷裡,一念把玩著梁澄的頭髮,道:“我方才傳信與蔣遜,叫他明日帶些棉布與棉花,要不然師兄的褻衣可不夠你用的。”

“褻衣?”梁澄一驚,轉身看向一念“你是說我剛才用的棉布條是、是……”

“是師兄用自個的褻衣剪的。”一念介面道,笑眯眯地看著梁澄。

梁澄:“……”怎麼辦,感覺再也無法直視師兄了。

第42章 碧血銀槍

因為底下墊著厚厚的一層棉布,梁澄睡得頗不安穩,夜裡還做了個十足詭異的怪夢,將他生生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