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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哭了起來,小兒子也隨著哭了起來,整個城牆都聽見。

“我是珍縣豆藕鄉的洪三,你娘哭的眼睛要瞎了,不能來,要我跟你說,降了吧,不要再打了,家家戶戶都為了吃口飯,現在濟北侯將糧食都搜刮了,再打下去,再亂下去,你娘就餓死了啊。”

一個個報著名,並且很巧妙,各縣各鄉都有代表,喊著一陣,城下哭聲震天,城上有人隨之哭了起來,有著起頭,士兵頓時毫無戰鬥意志。

“這,這,這?”濟北侯沒想到這手,氣的手都顫抖了,說著:“卑鄙,無恥,卑鄙無恥至極。”

入目一些校尉、隊正、伍長都紛紛攢動,似乎都有躁動。

看這情況,濟北侯心裡一沉,自己若不是在啟北郡損失慘重,又怎會動搖,陰沉著臉,命令:“誰也不許哭,親兵營,將哭的人就地正法!”

“是!”就有著親兵組成的執法隊,踏步出去,就要殺人,才下去,突有人一聲大喝:“放箭!”

一片弓弦響,箭矢呼嘯,剎那間,天空捲過了一片烏雲,天日一暗,這速度太快了,親兵雖有著反應,但根本來不及,一個隊正捂著喉嚨,滾在地上掙扎,血不斷流出來,染紅了地上,而與之一樣,是十幾個親兵滾在地上慘叫。

濟北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聽著有人喝著:“再射!”

咻咻聲又是一片,落下發出了“篤篤”連響,這時才反應過來的親兵,面色一下煞白,張大了嘴,望著蝗雨一樣落下的箭雨,本能的舉起了刀——沒有人帶上盾牌。

一瞬間,一大片血花飛濺,餘下還活著的十幾個親兵,都變成了刺蝟。

“我看誰敢動?”數個校尉起身,手中握長刀,各處不少士兵都站了起來,手中握著弓箭,原本下屬拔刀所向,敵意深深。

看著面前這些校尉,士兵,濟北侯將著矛插在了地上,盯著:“你們反了?”

一個偏將握長刀上前,冰冷冷說著:“國公,現在你要死了,我們都有家有小,又怎能與你一起陪葬?”

“申平,你膽敢。”濟北侯厲聲呵斥著。

“國公,對不起了。”又一個偏將站了出來說著,還有人說:“到這地步,誰還能跟著你?”

說著轉出幾將,都是平日裡濟北侯親近的將領,其中一人這時也不說話,只是一嘆:“國公,路上走好——殺!”

頓時一聲吶喊,上千個兵殺了過來,而濟北侯親兵才二三百人,這些跟隨著濟北侯親兵身上都汗毛聳立起來。

“殺”身邊再無大將,濟北侯拔出了長槍,就衝了上去,這些親兵相互看了一眼,都跟了上去,一種哀兵之氣瀰漫。

濟北侯手持長矛,衝到一半,向四周看了一眼,除了親兵跟隨,別的上萬士兵,各個營部,都是沒有動靜,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都默默看著,一聲不吭。

這種冷漠,真正寒了濟北侯的心,他再也沒有絲毫僥倖,吶喊一聲,衝殺了上去,一時間,殺聲四起。

城上,頓時喊殺聲連綿不絕,裴子云親兵環繞,聽著城牆上廝殺,就是搖首:“看來濟北侯完了。”

“是,不僅僅是士兵、將領,其實還有著城內官紳大戶的支援,特別是張家、李家,錢家,都響應了。”有道官應著,說到這裡也不由一嘆:“本來還沒有徹底下決心,可水師一降,立刻就應了,再也沒有二話。”

“真人運籌帷幄,廟算千里,濟北侯其實沒有別的生機。”

“這話就是奉承了,不過聽起來還是很舒服。”裴子云笑著,看上城去:“不知道濟北侯能堅持多少時間?”

戰爭是血腥而殘酷讓人幾乎無法面對,但言談笑語強敵煙飛雲滅,給人難以形容的快感,就連裴子云也不得不承認,這勝利果實如此甘甜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