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很感謝你送我未婚夫來醫院,現在我來了,你就可以走了。”
俆若言向我宣誓主權,她微微揚著脖子,看起來特別趾高氣昂。
“你這是過河拆橋好嗎,指不定陸承北根本不想讓你陪在身邊呢?”徐至自然是幫著我說話。
不過俆若言一番話,讓我十分難受。
沒錯,現在我是小三,她是正宮,我的確沒什麼立場繼續留在這裡,難道要和她正面衝突,來搶一個在陸承北身邊的位置?
回頭看了陸承北一眼,他的眉頭皺得比剛才更緊,說不定馬上就會睜開眼睛。
於是,我當先做出讓步,但並不是因為我怕了她。
斂容盯著俆若言,我稍微擋了一下還要說什麼的徐至,對她說道,“我可以走,本來你就應該擔起責任,而不是帶著人來這裡虛張聲勢。他還需要住院幾天,我希望能看到你每天都守在這裡。我每天都會過來,如果你不在,那不好意思,是你自己將機會讓給我的。”
正了正被我弄得有點皺的上衣,我向前邁了一步,和俆若言擦肩而過,而後停住,背對著她補了一句,“還有,十分感謝你大張旗鼓地特意來替我。”
說完,我便當先走到門口。
傅辰天自然也聽到我說了什麼,他直接撥開堵在門口的人,給我掃清了離開的障礙。
我以為這件事大概到這裡就完了,可是我沒想到就在我雙腳踏出走廊的一瞬間,俆若言忽然衝我背後吼了一句,“程安安你別太過分了,陸承北是我的,如果再看到你在他身邊陰魂不散,我就……”
“你就怎麼樣?”
空間裡忽然冒出這句語氣略顯蒼白無力的話,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而後不約而同朝陸承北的病床望去。
只見病床上的人不止醒了,還坐了起來,不過陸承北的臉色差得驚人。
他幽幽盯著我們這邊,掃了我一眼。
陸承北顯然心情不佳,俆若言渾身抖了一下,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某種名為害怕的情緒。
徐至則是唯恐天下不亂,故意要看俆若言的糗,接了一句,“肯定是得正一正名之類的,我想應該可以看到精彩的戲碼。不過如果一對一,我倒不覺得你會贏呢,我親愛的堂姐。”
“……”俆若言咬牙瞪了徐至一眼,而後立馬換上笑臉,轉身走到陸承北身邊,“你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好點了沒?”
俆若言對陸承北說話的時候,語調和神態完全不同,我看著她矯揉造作,沒有立馬走開。
不知道為什麼,我倒是想看看陸承北這種情況下會怎麼做。
俆若言突然伸手朝門外的人一伸手,立馬就有一個人從我旁邊擠進病房,手裡還拿著一個保溫盒,趕緊交給她。
“這是我熬的參湯,你可能是最近太勞累了,應該補一補。”
說著俆若言就開啟蓋子,狀似要盛湯。
然而陸承北的表情看起來可一點沒有要喝的意思,他還是看著我,而後嘴裡十分冷漠地吐出一個字,“滾。”
“什麼?”俆若言大概覺得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陸承北倒是挺配合,第二次音量也變大了不少,“滾!”
她微微一怔,但反應挺快,衝著我們說,“聽到沒有,讓你們滾啊。”
徐至一聽,脾氣就上來了,他估計看不慣我被俆若言欺負。
我趕緊上前一步拉住他,不想讓他再和俆若言起衝突。
這時,陸承北語氣冷漠地加了一句,“我說的是你。”
他這句話,很明顯是對俆若言說的,她手上動作一滯,顯得十分不解,沒面子的同時也有些委屈。
“承北,你說什麼,是不是燒糊塗了?”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