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假咳兩聲,徐至才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還記得上次陸承北找我爸牽線的事情吧?”
他突然提起這個,我彷彿一下就猜到他想說什麼,對我來說算得上是好訊息的,無非是陸承北可以不接受俆家的恩惠,自己解決公司的麻煩。上次他就很露骨地說自己要做二手準備,想來這個好訊息應該是陸承北成功了吧。
果然,徐至接著就說了一句,“他的計劃很周密,也很完美,盟友也恰如其分……”
聽著徐至連續說了這麼多個形容詞,我有些不耐煩,索性直接打斷他,“你是不是要說,陸承北公司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徐至挑眉,他伸出一根手指高深莫測地在我面前擺了擺,“不僅如此,他的動作很快,在避免了被收購命運的同時,還漂亮地打了一擊回馬槍。”
“回馬槍?打誰啊?”我下意識覺得這個事件能不被收購就是萬幸,所以腦子裡也沒有什麼反擊的概念。
然而陸承北不一樣,他是一個絕對不會讓別人佔到便宜,而且還要佔別人便宜的人。
我一聞,徐至冷不丁嘿嘿一笑,一臉狡黠,“一箭雙鵰!我還真的有些佩服陸承北了,原本我還以為他真的想吃軟飯呢。”
徐至聳了聳肩,我對他的形容有些無語,敢情他之前一直戴著有色眼鏡看陸承北的啊。
不過他話裡的資訊量很大,我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艱澀地嚥了一口唾沫,我小心翼翼地問他,雖然覺得只是過了三天,一切的發展變化都還太快,但是落在陸承北身上,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嗎?
“不會是,他利用完俆家,現在又反悔不娶俆若言,因為公司危機解決,順帶將俆氏踢下水了吧?”
覺得這還真的是陸承北幹得出來的事情,其實俆家對他來說,與其說是助力,不如說是某種侮辱,畢竟誰都不喜歡喜當爹。
聽我猜完,徐至有些誇張地眨了眨眼睛,“安安,我沒想到你的想象力還挺大膽的。”
“好啦!快說,別賣關子了!”聽徐至說事兒有時候真的很想暴打他一頓,因為他總是會調皮地要吊別人胃口。
被我拉了一下胳膊,徐至才收斂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猜對了一半,不對,應該說你說的都對,陸承北的確悔了婚,俆家現在也有些焦頭爛額地處理著陸承北出的難題。不過他設計的這個圈套,套進去的不止是一個人。”
“不止是一個人?”我幾乎要開啟聽故事模式,結果傅辰天遞過來的一杯水,淺淺喝了一口,其實我有些好奇徐至的父母去哪兒了。
他們平時基本都在家,起碼這個點應該在家,現在俆家已經沒有婚禮,自然不需要去幫忙。
我覺得自己也有些怪,聽到陸承北已經悔婚的訊息,我竟然不怎麼激動,按理說,我不是應該為了陸承北的浪子回頭歡呼雀躍嗎?
然而,心口彷彿有一塊巨石壓著一般,十分壓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是這種感覺。
一屁股坐進沙發裡,徐至說得口乾舌燥,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抹了一下嘴才一臉佩服地說道,“陸承北這次把陸慕舟也給算計了,陸氏現在變天咯,誰也想不到他來了一手金蟬脫殼!先將自己的公司賣給俆家以及陸氏都有股份的投資公司,然後讓和他有合作關係的俆家死對頭出來攪和,這樣一來急於將陸承北公司吞下的陸氏就很自然地加大了籌碼,以比市值高了三成的價格成交。這還沒完,更精彩的在後面。這時陸氏的第二大股東暗中操盤,偷樑換柱了一些自己的股份持有比,俆家因為陸承北即將要成為他家女婿的緣故,想完全控制他,就要削弱他的能力,便預設陸氏將大部分的收購財產划走。到這裡,計劃完成了大半,在簽訂認購書的時候,陸承北耍了個小手段,讓六成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