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啊。”
徐至有時候的邏輯也是讓我無可奈何,正是知道他在這裡,所以陸承北才應該給他打電話不是嗎,至少詢問一下我的情況。
不過鶴瑾每天都有來的話,說不定陸承北就是從她那裡知道我的訊息的。
“我大概還有多久才能出院?”覺得在醫院已經有些待不下去,我現在分分鐘想離開。
畢竟醫院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地方。
我曾經住了那麼久,彷彿將一輩子的份兒都給住完了一樣。
“這個要看醫生給的意見,我想至少還要一個禮拜吧。”
“一個禮拜……太久了。”
聽到我這麼說,徐至衝我眨了眨眼睛,“想越獄?”
我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但是沒有點頭。
又熬了一天,生性喜動不喜靜的徐至似乎也有些受不了,可就在我密謀著從醫院潛逃的時候,病房裡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俆若言直接殺過來,是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
如果她是帶著某種歉意來,我也不會不歡迎她。
但是她是直接闖門進來的,“砰”的一聲,特別響,把我和徐至都嚇了一大跳。
“程安安!”
俆若言一進門就氣勢洶洶吼了一句我的名字,我怔愣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麼么蛾子。
我沒說話,徐至在她要靠近我的時候,硬生生將其擋下。
“喂,這裡是醫院,你再走近一步,我要喊保安了。”
徐至一步不讓,張開雙手把俆若言攔了個結結實實。
俆若言怒瞪了他一眼,我總覺得她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比如徐至為什麼不配合,讓我們救走了諸如此類。
然而,很無理不是嗎?
“你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我要休息了。”
覺得和她沒什麼好談的,我本來是拿袋子要收拾的東西,現在將物件重新放了回去,作勢要躺回床上去。
這時,俆若言用一種唯恐別人聽不到的音量對我說了一句,“程安安,你不覺得你太無恥了嗎?硬要搶走我肚中孩兒的父親!”
我被她說得一愣,因為現在我已經下意識認為陸慕舟才是跟她有一腿的那一個,所以她突然這麼說,我懵了,“我和陸慕舟可沒什麼瓜葛。”
幾乎就是脫口而出,然而我這麼一說,俆若言瞬間憋紅了臉。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惱羞成怒。
“你別給我扯些有的沒的,我知道承北之所以回絕婚約,都是因為你這個狐狸精!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藥,讓他對你神魂顛倒,連孩子都不要了!”
俆若言吵得挺兇的,門口開始有人在張望。
我沉下臉色,冷冷對她說,“你別無理取鬧好嗎,那孩子是誰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陸承北為什麼不要你,你心裡更清楚!”
老實說,我本來還沒有這麼生氣,但一想到她曾經還試圖綁走徐至,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竟然還有臉來賊喊捉賊,我也是服了她了,這麼厚臉皮,怎麼不去做城牆呢!
“我當然清楚,就是承北的孩子,我和你不一樣,我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人!”
“喂喂喂,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別以為你是個孕婦我就不敢打你了。”徐至聽不下去,恐嚇了俆若言一句。
俆若言也是跟個潑婦一樣,直接懟回去,“你打啊,你打完我就去鑑定傷勢!”
“你去鑑定唄,我剛好也可以把你綁架我的事情捅出去!”
兩個人針鋒相對,我聽著有些頭疼。
其實我一聽到俆若言的聲音,腦筋就一直在跳。
不想讓她繼續鬧下去,門口圍著的人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