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葉上海那隻豬打的。好了,別吵我,我要趁我叔叔來罵我之前,趕快睡飽一點。”
“方卿!”
他不再理會她,拉高了棉被將自己整個蓋住。
沙彩虹凝視著掌心中被子彈射了一個孔的護身符,忍不住伸出小手細細輕撫。她願意相信是它替他擋下了那顆致命的子彈,謝謝你呵,保護了我最摯愛的男人。
她傻氣的將它舉到唇邊印下一吻,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盈盈淺笑,“方卿,你醒醒,我再跟你講最後一句話就好。”
棉被霍地被扯下,露出他那張不耐煩的俊臉,“你怎麼這麼囉哩……巴……唆……這是幹麼?”
她將護身符套回他的脖子上,“我要你永遠掛著它。”
“神經!它被子彈打了一個洞耶!你……喂,你又想怎樣?”
只見她輕輕俯低螓首湊近他的胸口,嫣紅的巧唇在那隻護身符上頭印下一記輕吻。因著一份私心,她故意在他平坦精實的胸膛上多做一絲停留,那是她欲言又止的怦然心動。
她柔軟的雙唇分明沒有觸碰到他的胸膛,可是皇甫方卿卻覺得自己胸口一震,呼吸緊窒。
“你……”
沙彩虹揚起螓首,止不住兩頰嬌羞的緋紅,“我去隔壁房看阿標了。”
“欸……喂,你給我等等啦!”看著她纖細倩影閃出病房外,皇甫方卿氣急敗壞。
這個笨丫頭,她難道不知道她這樣紅著臉頰的模樣,看起來有多明媚動人嗎?撇開其它那些愛慕她的傢伙不說,阿標那小子正值受傷脆弱的時候,哪裡禁得起她這樣殷勤探問,怕不當場從正氣凜然的警官,變成“啊嗚~”嚎叫的惡狼!
“可惡,臭丫頭,淨會給我惹麻煩。”他一邊咒罵一邊掀被下床,緊隨而去。
哼!他明明可以不用管她的,躺在床上睡他難得的大頭覺不是更好,理她做什麼?那丫頭出門招惹了蒼蠅回來,幹他何事啊!
“阿標,我警告你別亂來哦,否則我摘了你的腦袋。”
“你幹麼對阿標那麼兇啊?他只不過是多看我幾眼而已。”兇巴巴的男人,像頭惡獅似的。
正將轎車駛進自家車道的皇甫方卿睨了她一眼,不說話。
沙彩虹於是繼續叨唸,“他大腿中彈已經很可憐了,你居然還將報紙摔在人家的傷口上。”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
誰叫阿標那傢伙竟然趁機緊握著她的手久久不肯放,他以為大腿中槍很了不起、傷勢很嚴重啊?既然如此,他索性讓他更嚴重一點!年紀輕輕的,色心就那麼重,本來就應該教訓。
她偷偷覷他一眼,“大家都說你在吃醋呢!”
“哼!鬼扯。”
他不屑的輕哼,刺傷了她羞澀的芳心,螓首微低不想讓他看見她眼裡的落寞。
“可是你表現出來很像是那樣啊!”讓她忍不住竊喜的以為……
“下車啦,話這麼多。”一路上就知道拿阿標的事情,在他耳朵邊叨叨唸唸的念個沒完,她就這麼在意那隻死標啊,好極了,明天再去醫院找機會多扁他幾頓。
開啟車門下車,沙彩虹看著他高大頎俊的身形悠哉閒適的晃進兩層樓高的獨棟小別墅裡。車鑰匙在他的指間轉啊轉的,嘴裡彷佛還哼著歌兒似的,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下午差一點便踏進鬼門關裡。
真的,在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好想衝動的上前抱住他,緊緊的抱著他,告訴他要小心安全、遠離危險。不期然的,她的腦海又浮現父親曾經說的那段話——
“方卿那小子一生都是走在危險關頭的邊緣上,一個不小心就會踏進鬼門關裡,這是他的命,改不了的。你看他順順利利的以最高分的成績進入警大,再以第一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