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靜靜地行在空闊小巷,毫無目的地走。
車裡坐著個正當妙齡的美人,她倚靠在車壁,髮髻早已被顛簸得凌亂,有幾縷垂在面前,平添了繼續哀婉。
馬車停了,沈晚冬垂眸,瞧了眼腳邊擺放著幾瓶竹葉青酒,自嘲一笑,扶著馬夫的胳膊下了車,失魂落魄地走進國公府。
更深露重,輕紗沾到花葉上的露水,涼透一心一身。
今兒她從戚府出來後,沒回家,而是讓馬夫趕車出了城,去白雲山,看看戚夫人。
陵園依舊青青,那麼安靜。
她站在戚夫人的墓碑前,足足站了有半個時辰。而今她似乎也嘗到了些戚夫人當年痛恨憋屈的滋味,被蒙在鼓裡算計,任誰都不好受。
他在用她和麒麟,脅迫吳遠山當他手裡的劍;亦讓唐令瞧瞧,她劃清界限的心有多堅決。
千算萬算沒算到,吳遠山沒立馬毀了信,而且拿給她看。
後來,她去了含姝的墓,將飄落在墓前的花瓣撿起,埋在土裡。
心涼麼?有點。
其實當年唐令就已經明白說過,小叔和情人勢不兩立,你只能選其中一人。到底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沒有負心薄情;而他對麒麟,也是盡了心;是啊,他除了是榮明海,還是安國公。
有些事,絕不是她痛恨厭惡,就不會發生。
大梁的一切,就是場荒誕殘忍的夢,總有天亮的一天,總會醒。
沈晚冬嗤笑了聲,用手背將臉上的涼淚擦掉,提著燈籠,緩緩走進小院。誰料才進去,就瞧見上房的青石臺階上,坐著父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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