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知道要不要給亮哥報備一下,畢竟他打吊瓶得有人看著吧,總不能讓陳醫生待一晚上。」
見時舟南沒表態,安毅又試探著問:「你不會是……想自己守他一晚上吧?」
這話剛出來就被時舟南斜了一眼,安毅忙拿出手機:「要不我給溫遂的助理髮個訊息吧,這種事情助理來做比較合適,正好明天早上開會。」
「嗯。」
時舟南把陽臺門掩上,本來已經回房間準備當甩手掌櫃,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直到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時舟南才翻身下床。
房間門被他一把拉開,把對面小心翼翼的高遠嚇得差點直接昏厥,捂著嘴半天才緩過勁來。
「你、你有什麼事嗎?」
時舟南開門的氣勢倒是十足,但人衝出來了才發現無話可說,張張嘴只憋出兩個字:「辛苦。」
高遠:???
「鑰匙給你,」時舟南拿出掛在門後的備用鑰匙,「掛完吊瓶下樓去客房睡。」
「謝、謝謝。」
高遠狐疑地接過鑰匙串,門一關心裡就直犯嘀咕。都說時舟南話少冷漠還拽,他剛來就又是問好又是送鑰匙的。
不知道為什麼,高遠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
第二天沒有行程,經紀人一大早就帶著幾個助理到他們別墅。
聽到昨晚時舟南叫來陳醫生的事,錢亮忍不住感慨:「哇,咱們時舟南真是長大了啊,不是以前連夜騎摩托送人去醫院的時候了。」
安毅表示贊同:「那次吃的虧可大了,要不是後來處理得比較巧妙,哥肯定要賠很多錢。」
高遠一晚沒睡,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事,好奇問道:「什麼事啊?」
安毅震驚,語氣都變了個調:「你在這行混,之前沒聽說過時舟南暴打狗仔的事嗎?」
錢亮:「哎哎哎,謠言就是你這麼傳出去的,時舟南壓根沒動他們一個指頭好不好。好好說!」
「就是……上次林澍也是大半夜突然急性腸胃炎,時舟南送他去醫院的時候被狗仔跟了一路,凌晨出來的時候他就把狗仔的相機都搶,啊不是,拿到警察局了。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新聞,一搜就能搜到。」
高遠還真的去搜了,可微博上幾乎沒有人提到是因為林澍。
看不出來,時舟南居然也會照顧人?
「高遠,溫遂怎麼樣了?」錢亮問。
「啊,今天凌晨就退燒了。」
齊一鳴正好從房間裡走出來,順路去敲餘楓和章勤的門,錢亮見狀吩咐道:「你順便去叫一下時舟南和溫遂吧。」
「好。」
高遠一早就聽見有人開關門,提醒道:「時舟南好像出去了。」
「那溫遂呢?」
敲門無果的齊一鳴慢悠悠地走下來:「溫遂好像也不在,敲門沒人開。」
高遠一激靈:「他應該沒出去啊,我去看看。」
說著摸出那一大串備用鑰匙,被齊一鳴看到後有些詫異:「這不是隊長的鑰匙嗎,怎麼在你這?」
高遠不知道怎麼解釋,剛準備上樓,玄關處又傳來滴滴兩聲,時舟南從外面回來了。
看上去跑了很久,額前的碎發都打濕了,換完鞋子後二話不說地從高遠手裡接過鑰匙,三兩步上了樓。
「正好問你,溫遂出去了嗎?」
時舟南微微皺眉,沒吭聲,只是三兩步上了樓。
看到溫遂的房間門就想到昨晚的事,時舟南總覺得像是在做夢。本來打算直接去沖個澡清醒清醒,結果剛拿著浴巾從房間出來,迎面就撞上溫遂。
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的溫遂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