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能幹,兒子多又出色;女兒乖巧個個嫁得好,簡直就是全福夫人的典範。
她一生都過得十分順遂得意,只能人順著她來,斷不能逆著。
因為順心的日子過太久,氣性便有些大過頭了。
眼下不僅不覺得自己手段陰損,反而以為打了一手好算盤,這不……,鳳家那小蹄子,居然自己嚇得先跑回孃家哭訴去了。心下正在得意,就有丫頭來報,“端王殿下請了清虛觀的清虛上人,要專門為王府做一場七天*事,破解最近府中的晦氣。”
“七天*事?”穆夫人怔了怔,旋即明白過來了。
端王這是想方設法,要再把鳳家的小蹄子給迎回王府!合著自己折騰大半月,鬧出這麼事,費了這麼多的銀子,就是讓那小蹄子回孃家呆幾天?這、這也……,也太不合算了啊!
穆夫人想要起身去端王府一趟。
不等她出門,端王蕭鐸居然親自登門造訪理國公府。
沒有找穆夫人,而是直接拜見老邁的理國公,照例是先客套一番,然後送上自己帶來的隨手禮。按爵位來說,端王當然是要高出理國公的,還是皇子,可是這些世家的老傢伙們,那是先帝都要尊著的,所以也得跟隨敬著。
理國公已經將近古稀的年紀,頭髮白蒼蒼的,皇子敬他一尺,他就立馬回敬皇子一丈,顫巍巍的要跪下磕頭,“給端王殿下請安。”
“國公請起。”蕭鐸扶住他,自己可不稀罕他磕這個頭,免得折了壽。
理國公再三告罪,方才起身,“端王殿下請上坐。”然後上好茶,一番客套寒暄之後,方才說話,“不知道端王殿下今兒親自造訪,所為何事?”
蕭鐸笑道:“前段時間令嘉給王府添了一個哥兒,是本王的嫡長子。這原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可惜令嘉產後傷了身子,所以一直病歪歪的。”他的話裡藏著深意,“這段時間,穆夫人三天兩頭的過去親自照顧,辛苦了。”
理國公“哦”了一聲,眯起老眼,“應該的,應該的。”
蕭鐸又道:“眼下令嘉的身體已經好轉,大夫說了,只要往後細細調養著,過一、兩年自然就復原了。”委婉的說出了潛臺詞,“所以呢,特意過來告知一聲,省得國公擔心,也省得穆夫人擔心女兒。”
“多謝端王殿□恤。”理國公一臉感激之色。
兩人又說了幾句客套閒話,蕭鐸便告辭了。
理國公等人走了,頓時把臉一沉,喝斥人道:“趕緊讓人出去打聽,端王府到底鬧出什麼亂子了!”
端王蕭鐸親自過來一趟,豈能只為告知自己孫女身體無恙?況且要說,那也是該對兒子兒媳去說,為何偏偏來找自己?這不明擺著裡面有事兒嗎?!只怕還不是小事。
訊息沒多會兒就打聽出來了。
理國公聽了幾聽,心下揣摩了一陣,便大概知道了內裡的來龍去脈。
先找來老妻罵道:“你這個理國夫人怎麼做的?連個兒媳都管不好!居然由得老大媳婦去孫女耳邊亂吹風,擾亂人家端王府的一池水!”
理國夫人心裡委屈啊,自己孃家不顯,平日裡哪敢拿捏著驕狂的兒媳?可是又不敢跟丈夫頂嘴,只得認了,“是,我回頭好好說她。”
理國公心下知道老妻性子軟,捏不住兒媳,當即又把長房夫婦叫了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這姑娘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哪有孃家的人,去摻和人家妻妾爭鬥的道理?”指著穆夫人罵道:“沒錯!你是奉國公家的女兒,可你也是我穆家的兒媳,我訓得起你!”
穆夫人再張狂,也不敢跟自家公公張狂啊。
別的不說,公公可是正經的理國公,爵位還沒有落到丈夫頭上來呢。
“蠢婦!”理國公還沒有訓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