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太子……”
“你這丫頭,怎麼胡說八道!皇上可還沒決定太子人選,這般不知廉恥,哼哼,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突然一個嬤嬤的聲音出現,凌煙回頭一看,原來是雲妃身邊的徐嬤嬤,在定睛一看,那不遠處的,不正是同樣懷了5個月身孕的雲妃。
凌煙聽得那徐嬤嬤如此不敬的言語,不禁氣怒起來,然後回頭看了顏如傾一眼,見顏如傾仍然淡定不動容,便只能強忍下來,只重重哼了一聲。
此時雲妃已走上了沁香亭,徐嬤嬤又開口喝道:“放肆!見到雲妃娘娘竟不行禮!?反了你們。”凌煙嗤笑了一聲,然後草草地向雲妃行了一禮,而顏如傾仍舊不動,又端起酸梅湯喝了一口。
顏如傾心裡想到,真是墮落了,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淪落到跟女人爭風吃醋的地步,真是失敗。想著,他搖搖頭,心裡暗罵了楚成一句。
見顏如傾完全無視雲妃的存在,徐嬤嬤氣的臉都紅了,正要再開罵,雲妃只消一個眼神便制止了她,自己走到玉凳旁坐下。
“顏姐姐,哦,本宮仗著比姐姐年輕那麼些年歲,叫你一聲姐姐,可好?”雲妃沉住氣,臉上露出一個笑,對顏如傾說道。
顏如傾微一挑眉,不置可否,眼睛仍不離開那本詩集。
見此情形,徐嬤嬤罵道:“娘娘在問你話呢。”對於徐嬤嬤的呵罵,凌煙極為不滿,但是她也知道顏如傾的為人高傲,定是不屑這樣的事情,暗暗忍耐下來。將凌煙的臉色看在眼裡,顏如傾心道,我這是以不變應萬變,他做不出跟女人爭寵這種事情。
雲妃眼裡也有了不滿,卻不表露出來,又笑著開口說:“那本宮就當姐姐預設了。”然後她衝徐嬤嬤使了個眼色,“家兄前日從南海歸來,為本宮帶回一種鮫綃衣料,於避暑極有效益,本宮聽說姐姐怕熱,特地帶了一匹過來,給姐姐做些避暑的衣裳,也算是與姐姐聯絡聯絡感情。”
聽到是可以避暑的東西,顏如傾抬眼看了一下徐嬤嬤手裡的布,點點頭讓凌煙收下,然後說:“謝謝娘娘。”見顏如傾毫不客氣地收下東西,卻連個表情都不肯給她,雲妃有些氣結,端起桌上的碧螺春喝了一口。
“本宮聽說,姐姐從皇上三歲起便跟在皇上身邊,至今也十四年有餘,本宮今日看來,姐姐可真是駐顏有術啊。”看著顏如傾的美麗姿容,雲妃略帶諷刺的開口。
“好說。”抬眼看了看雲妃臉上擦的胭脂,顏如傾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你!”雲妃壓下的怒火又輕易被挑起,她眯起眼,卻掩不住那一閃而逝的怨毒的光。自從皇上臨幸這顏夫人後,就再也沒去過她那,不止這樣,除了她,皇上還遣走了宮裡其他侍寢的侍妃,如今諾大後宮竟只剩下了她和這顏夫人。
而近半年來,皇上又是獨寵這顏夫人,雲妃心裡的毒籽已經開始發芽。她曾與太后娘娘說過此事,然而太后娘娘竟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句成兒如願了,然後就只是勸她放寬心與顏如傾好好相處,完全沒有懲治這狐媚子的意思。
“聽說姐姐孕後身子一直不太好,這是皇上的龍種,你可要小心啊。”
顏如傾還沒開口,遠遠就聽到路總管的聲音:“皇上駕到——”
已換上便服的楚成大踏步走上了沁香亭,把顏如傾抱進懷裡,然後衝雲妃他們說道:“免禮。”
楚成握住顏如傾的手,看他在看什麼書,又笑著吻了吻顏如傾的頸子,然後不經意似的問道:“雲妃,你在這裡做什麼?”
“臣妾閒來無事,便來看看顏姐姐,和姐姐說說話。皇上……”看見皇帝與顏如傾親近的樣子,雲妃眼裡閃過痛楚與怨恨。
不等雲妃說完,楚成笑了一聲:“顏姐姐?傾兒,你什麼時候成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