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梅慕九點頭,三人背靠著背,進入了戰鬥的姿態。
邏族人很快便衝了上去,只是一炷香不到,梅慕九便被砍傷了左臂,他用盡全力將漏景一扇,飛出去的羽箭連插了三個人的咽喉,然而隨即就被一人從旁偷襲差點割開了腹部。
秦衡蕭氣極,宵斷劍氣大作,靈氣翻湧,無窮無盡的劍意揮灑著,將空間都扭曲了一瞬。他面上冷靜,劍卻瘋狂而冷厲,正要準備正面抗住那虛境修士的一擊,便聽一句遙遠的吼聲傳來。
“慢——”
眾人皆回頭看去,竟是張默海踏空而來,身邊還跟著鄭德隋。
張默海環顧一圈場面,見陣內尚有幾個帝澤的弟子,方才臉色好轉了些許,繼而怒道:“爾等蠻族,今日就由我來斬草除根!”
他說著一掌巨大威勢的靈波就打向了那個虛境修士:“欺負後輩,卑鄙可笑!”
“你這老匹夫,有何資格說我?”虛境修士託倘譏笑道,一面也同時蓄力,手中浮出一個藍色光球,直接對了上去“論卑鄙——你帝澤天宗認第二,天下無人敢第一!”
靈力的震盪再一次使得地動山搖,梅慕九在秦衡蕭的掩護下連彈數指靈力護住傳送陣,衛子玹則和鄭德隋配合默契,兩把劍同進同出,竟幾番一擊斃命。
有了這兩人的幫忙,不過一刻,邏族便只剩下了託倘抵死相拼。
他此時狼狽萬分,披頭散髮,靈力枯竭,但始終支撐著沒有倒下去,還有力氣躲開張默海的靈刃,虛弱笑道:“老匹夫也不過如此,如何坐上那個寶座的?”
張默海的狀態的確也不行了,看上去竟都蒼老了許多,但靈力卻還算充沛,聞言只是嗤笑:“帝澤天宗,從不是浪得虛名。今日由我送你上路,已是你的榮幸。跪下,謝——恩——吧——”
他聲音渾厚,每個字拖得極長,尾音一落,託倘就直直地躺倒了下去,身體在他倒下去那一刻分成了三截。
託倘死了,但沒有人感到欣喜。
一片寂靜。
眾人靜靜地等待著,觀察著,生怕還有伏擊的人或獸。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張默海嘲道:“沒了,不必如此膽戰心驚。開陣吧。”
秦衡蕭走進陣中,半晌,道:“此陣有古怪。”
張默海受了傷,靈力又沒了八成,又向來對陣法一知半解,聞言奇道:“有何古怪?”
“若按它的開法,集齊靈力,也只可傳出五人。”
眾弟子霎時間沸騰了,有幾個弟子甚至想逃出去,按他們的想法,這些大能肯定會把他們殺了,以便讓自己回去。
張默海則不然,他眯眼看向伏仙宗的五人,疑道:“你們莫不會私自開啟,自己回去吧?”
梅慕九笑道:“自然不會。”
“那要如何做?”張默海急道“還是說你們自有開法?”
他問的是秦衡蕭,秦衡蕭卻遲遲不言。
“怎麼?難不成你還有隱情?”
看他不說話,張默海疑心更重了,只盯著他打量。
“我來。”梅慕九卻已猜到緣由,隨即便應道。在場的人只有他的靈力還剩六成有餘,且只有他擅長壓榨靈力,能夠將自身靈力一絲不剩地輸送出去,甚至送出自身容量的更多。若說要增加靈力以便加強陣法的能量強制傳送,這個人非他莫屬。
但壓榨靈力一點也不好受,只會損傷筋脈丹田,百害而無一利。
“不行。”秦衡蕭已經見他這樣用過兩次,那兩次都是那般痛苦,他決計不想看到他再用第三次。
“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梅慕九摸摸他的頭,看向張默海“只是還需要宗主傾力相助。”
“這是應當的。”即使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