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就是替她說了一些話。
我說話的時候,看到她的老闆在看我。微笑的眼神裡透著壞。
我也看到她也在看我,眼神裡透著的是感激。
吃飯的時候,她的老闆就刻意把她留在了我那個桌上。剛一開始,她就要給我敬酒。別人就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我們。我怕有人拿我們開玩笑。現在,人們越來越不把秩序當回事了,不分男女老少,逮誰都開玩笑。我怕有人拿我們開玩笑,我準備不打酒官司。沒想到,我剛要喝,就有人說:“敬酒不行,敬酒得陪酒。要不,心不誠。”
我知道這一下子肯定有戲看了。餐桌上難得有好戲,誰不想看。但是我更怕她會因此下不了臺。我趕緊把那杯酒喝了,並說:“好了好了,敬酒我喝了!”
我同學卻並不放過。他還起鬨。我馬上對小葉說: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想不到小葉她並不理會別人的起鬨,又給我端起酒杯,並說:“好事成雙,再敬一個,我陪你一杯!”
我看見她的臉紅紅的,已經沒有了剛才會議室裡的羞怯,分明透著激動和興奮。在大家的起鬨聲裡,她陪著我喝了第二杯酒,才回了自己的座位。
身邊一個人探過頭來和我說話:“是外地的大學生吧?挺大方呵?”
我不想理他,但不說話也不行。我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現在的小孩都開朗大方著呢!”
那人聽出了我的話不投機,就一邊訕訕地說著是呵是呵,一邊轉了身和別人說話,不再理我。
很快,她就被她的老闆我的同學叫走了。
我以為她就不回來了。
她走了以後我就覺提再也沒有喝下去的興趣了。我趕緊吃了幾口菜,趁人們不注意,就溜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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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我就要走出大廳的時候,小葉她匆匆地追了過來。她很著急的樣子,問我幹嘛就走。我說我有事。又說了實話,我說我不喜歡這樣的虛假客套。
她表示理解,就不再留我。
我們向門外走,我突然感覺這一天的她有點憂鬱,雖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和她的男朋友已經分了手,但我已經能夠感覺到她的內心一定是十分地憂傷。出自動門的時候她靠在了我的身上,雙手還扶住了我的肩膀,我以為是因為自動門太窄。走出去以後,她仍然依偎在我的身上,就沒再離開。我的心就亂跳了,同時,我也感到很幸福。
在我的車旁,我們站住。她突然小聲地問我:你真的以為今天的活動很成功嗎?
我笑了,我說你以為我會說謊嗎?
她信了我的話,樂了。她的樣子讓我有些心疼,我就裝作象個長者,伸出手在她頭上拍了拍。沒想到,她就順勢伏到了我的懷裡,小鳥依人的樣子。但是我也看到她的眼裡有些潮溼有些憂鬱。
我的心嘭嘭地急跳起來。
她的手環在我的腰上,胸就貼在我的胸前,抬著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我害怕了,我小聲地說:“放開我,快放開!”
她馬上聽話地放開了我。
我倒有點過意不去了。我又拍了拍她的肩,說:“你的家不在這裡,生活上工作中有什麼事只管說。文案的事也是我的特長,以後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她突然一改剛才的憂鬱,調皮地為我開啟了車門。
我知道,她的心情已經好了,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四十歲的男人 (3)
之三
之間,又過了幾天相對沒有故事的日子。
這幾天裡,幾乎天天要想起她一下,因為她送我走時的樣子已經深深地打動了我,烙印在了我的心裡。但我沒給她打電話。是男人的矜持?還是骨子裡的理性?我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