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闊的身體突然僵住了，呼吸也有些沉，我抬頭看他繃的直直的下頜，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他低下頭看著我，眼睛裡的情緒複雜極了。

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說：“沒有。我和他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以前沒有過，現在更不會有。”

沈闊長出了一口氣，掐著我的腰，嚇唬小孩兒似的警告我：“一會兒進去後，跟在我身邊，別亂跑。聽到沒？”

“跟在你身邊？”我對著鏡子補了補妝，“你們談的話題我又聽不懂。”

“難不成你想和那些名媛們談論奢侈品？”沈闊說，“你覺得哪個有意思一點？”

“我去找孟孟。”我說。

“不像樣。”沈闊訓斥道。

我淡淡翻了個白眼，說：“做作。”

“做作什麼？”

“有錢人都做作。”

沈闊抱起胳膊，認真地訓斥我：“我倒覺得相比有錢人，窮人更做作，因為他們終其一生都在努力模仿有錢人的生活，卻在公開的場合批判有錢人，妄想把資本家掛路燈，而隱秘的真相是，他們想取而代之，而且是用某種齷齪的手段。”

“好吧。人性都卑劣。”我妥協道。

沈闊對我笑了一下。

“每一個人都想做執劍少年，可連劍都買不起，還想屠什麼龍啊。”我算是在表達贊同。

沈闊眼睛瞟過來：“普通人家的孩子學什麼屠龍之術。像你這樣就挺好。”

“哪裡好了？”我有氣無力地回答。我都準備好了他接下去的冷嘲熱諷。

沈闊卻邪氣地一笑，鹹豬手摸上來：“嗯？馴龍少女？”

我想了想才反應過來，罵了一句：“下流！”

我開啟門鎖，沈闊先推門出去，他回頭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意會，特意在裡面等候了片刻後，再出去。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出去之後，卻看到沈闊在走廊裡和某個朋友聊得正歡，他們聽到開門的聲音同時回頭看我。

那個男的臉上對我流露出那種男人特有的“心知肚明”的笑容，拍了拍沈闊的肩膀，我正無地自容，想往反方向溜。

沈闊叫住我：“陸星。你過來。幫你介紹個朋友認識。”

我看到沈闊臉上浮現出那種“小樣兒，看我不把你拿捏住”的表情，真想一腳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