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為難大家,只要不反抗,我們保證你們的生命財產安全,但是如若反抗,私底下搞些小動作,那些人就是下場!”火把下,忠勇軍沙漠營指揮使王衡用手裡的長刀猛劈兩下面sè猙獰地說道,沖天的殺氣讓眾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斜眼看看邊上躺著的十多具還冒著熱氣的屍體把頭低的快扎進褲襠了。
“指揮使,整個驛站已經被控制,無一人漏網!”一個人跑到講話之人身邊,悄聲說道。
“好,周都頭你立刻通知都統制,告知板井驛已被我部控制,可以進入!”王衡點點頭說道。
“指揮使,這些人怎麼辦,是不是依照慣例...”周立吩咐一個手下去送信,他掃了眼蹲在地上的幾百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說道。
“不必了,還是少造些殺孽吧,這些人都是行商,找個院子關起來吧,只要他們不逃跑,就不要為難他們!”王衡搖了搖頭說道。
“啊?!”周立彷彿沒聽明白似的啊了一聲,又看看指揮使的臉,再次確認他沒有別的意思,才命人將人趕到一處院落佈置了崗哨。
“都頭,指揮使是不是要我們在這裡解決他們?”關好門,一個人湊到周立跟前問道,看臂章知道他是個隊長。
“胡說,好好看著他們,跑了一個,拿你的腦袋頂上!”周立一瞪眼說道,可心裡也犯嘀咕,指揮使那個殺神今天怎麼轉了xìng,當起了菩薩。其實也難怪手下們多想,沙漠營在分兵後,進入沙漠一直擔任前鋒,除了正常的勤務外,還要執行探路、尋找宿營地等任務。
一路上,為了保密他們不能走傳統的‘綠sè走廊’,而是一直走在人跡罕至的沙漠深處,避開可能遭遇的人群,但是也難免碰上巡邏的夏軍兵丁,迷路的商隊,部隊也要補充飲水,給戰馬、橐駝尋找飼草,於是與他們碰面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他們這一路就是這麼殺過來的,面對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苦苦哀求的商人,從沒見指揮使心軟過,今天卻說了這麼一番話!
大隊人馬很快進入了板井驛,牲畜散在周圍的樹林中,人進入驛站中,於是小鎮的街道上到處是滿面風塵計程車兵,鎮上的人家、商戶想出門看個究竟,全部被勒令呆在家裡不準出門一步。斥候營派出的jǐng戒哨全部換成了夏軍的服裝,對進入jǐng戒範圍的人仔細檢查,沒有問題也不準走,全都找地方關了起來,只許進不許出。
“都統制,洗洗臉吧!”王衡將趙仁讓進一處獨院,親手打來一盆水說道。
“等等,這裡的水夠全軍飲用嗎?”趙仁將伸出的手又縮回來站起身問道。
“都統制放心,這裡有河流經過,不但夠人喝了,就是馬和橐駝也能吃飽喝足!”王衡笑笑說道,半個月了,大軍一進沙漠就對用水做出了嚴格限制,從上到下供應的飲水都一視同仁,當然也包括最高首長趙仁,供應的水喝都不夠,更不用說洗臉了。
“呵呵,我坐下病了,看著這臉盆裡的水,先想到的不是洗臉,而是想把水喝嘍!”趙仁舔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已經命人泡好了茶,準備了飯食,都統制今天就好好享用吧,這些rì子您辛苦了!”王衡心頭一熱,這段rì子大家往往都是夜宿前朝留下的古塞長垣,廢棄城堡關卡,甚至是荒原沙嶺,每rì面臨的都是無垠的黃沙、遙遠的征途和難耐的飢渴。為了更多的攜帶彈藥,他們的補給都是王爺發明的壓縮乾糧,那種味道王衡早在京城之中就品嚐過了,而能找到的水往往多是苦澀的鹹水,就這也是有限,不是每次都人人能喝的上,往往是前邊的人喝了,後邊的人只能等到下一個飲水點。
“王衡,你現在到學會客氣了,想當年在北府受訓的時候咱們都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