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賊及賊黨們看到,會害怕、怨恨;良心未抿的大臣們看到,會慚愧、無奈!多麼讓人熱血沸騰,顯示出為國的一片赤誠,可這卻是出自你一個白衣書生筆下,了不起啊!”趙檉讚道。
“王爺拗讚了。屬下哪裡敢當,只怕是誤人子弟!”陳東臉一紅說道。
“絕不為過,本王讓你主持路學,就是希望你將自己身上這股熱血,這種赤誠能傳給那些學子身上,而不是為國培養些只會吟詩作賦,望月興嘆,自艾自憐的廢柴,要讓他們同那些鐵血軍人一樣敢於為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忠貞之士。國難之時敢於挺身而出為民請命的血性男兒!”趙檉說道。
“王爺是想改官場之腐化懦弱之風,再振大宋昔日之雄風!”陳東聽了一振說道。
“不錯,這個重任現在就交給了你,希望你能不負所望!”趙檉笑笑說道。他知道文人做官有弊端,過於理想化,感性。意氣用事,過於耿直。不善變通,但文人作官最能保持其獨特的文化人格。能很好的引導社會之學風,淨化社會之風氣,這是純粹官僚所不具備的。
文人學者在為官的同時,他們還受著書香的薰陶,維護著良知的善惡,受中國傳統仁義禮智信教化的影響,不但要做官,還要盡心去做好官、清官,為人民謀福祉。不像那些純粹的官僚,他們目的很明確,就是要作官,做大官,為此可以不擇手段,顛倒黑白,排斥異己,結黨營私,好壞對於他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王爺只是因為朝中奸佞當道,官員墮落,壯志難酬就避讓到西北嗎?”陳東小心地問道,這個話題比較敏感,但他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也算是吧?少陽以為如何!”趙檉說道。
“屬下以為王爺所做不妥,廟堂無道而遠遁江湖,絕非良臣之為;大廈將傾而獨撐危局,方顯英雄本色。在這為難之時,王爺不該逃避,而應逆流而上!”陳東說道。
“少陽的意思是說,王爺你不是覺得自己有才嗎?有才你為什麼不把朝中奸臣搞掉,反倒被他們搞掉了呢?你是忠誠的,你是正義的,你為什麼要走?你走了,壞人不是更無法無天了嗎?!”趙檉笑笑說道。
“屬下不敢,不過卻有這個意思!”陳東對王爺避讓西北,另立中央一直不解,手中握有雄兵,卻不敢清君側。
“少陽確實是個爽快人,可話說回來,你可想過為何朝綱不振,奸佞當道呢,要我也去做助紂為虐的事情嗎?”趙檉苦笑著搖頭問道,當年自己為了能出京,陪著他爹笑,哄著他高興,甚至幫著他在西夏搜刮所需,就是為了能取得皇帝的歡心,被委以重任,得以施展抱負,做些對老百姓有益的事情,想著得到的好處總比皇帝揮霍的多,可最終又如何呢?
“王爺忍辱負重,屬下等都耳聞目睹,可王爺如能勸諫聖上,能為其所信,便可借其手將朝中奸佞除掉,便可施展胸中抱負,但如今卻一再避讓,使奸佞穩坐朝堂,把持朝政,如何能稱得英雄!”陳東慷慨激昂地說道。
“呵呵…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少陽,若如你所說,朝中便少了權臣,卻多了個弄權的皇子、皇弟,如你是聖上會同意嗎?”趙檉搖頭笑道。
“這…君無道,王爺可取而代之!”陳東一時語塞,那些奸佞得勢,沒有皇上的首肯是做不到的,而王爺身份更是特殊,誰沒事會給自己培養一個強勁的對手,哪天將自己取而代之,傻子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太上皇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可他不願意輸陣,口無遮攔的蹦出了這麼一句大逆不道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