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連船都沒坐過,二尺浪都能讓他吐得天翻地覆,哪裡知道斜卯阿里等人敢騙他!而水軍將領們敢合著夥騙兀朮,怕受處罰是一方面,另外水戰不同於陸戰,回報說敵軍艦船都被擊沉了,誰也不會鑽到海底下去驗真偽,不像陸戰少個人頭都能查出來,所以說怎麼報都不怕露餡,還能得到封賞,使斜卯阿里渡過了一劫。
雖然暫時穩住了兀朮,可他們心中依然不安,只盼天氣快點冷,逼著宋軍艦隊撤離。自己也就可以說已經將宋軍艦隊打得大敗,而天氣轉冷不容他再前往西京,免得鴨淥江封凍無法撤回國內,導致戰艦受損,多半就能獲准離開戰場回國過冬了,至於再戰就是明年的事情了,躲過一天是一天,誰知道這段時間會有什麼變化,打了敗仗才好呢,到時大家誰也別說誰了。
“報都統,今日宋軍登陸部隊開始從椴島和大、小和島撤離,向身彌島聚集!”金水軍巡哨的統領進帳報道。
“哦,宋軍放棄了那幾個島嶼!”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斜卯阿里現在除了請營中薩滿祈神讓天氣快點變冷,就是躲在帥帳中喝悶酒,接報後有些激動地問道。
“稟都統,末將特意遣人上島看過,島上空無一人,營帳也都已經燒了,絕對確實!”統領肯定地說道。
“嗯,這酒賞你了,去把幾位將軍請來帳中議事!”斜卯阿里雖然還不明瞭宋軍的意圖,但是覺得不是壞事,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說道。
意外得了賞的小統領高興萬分,酒可以說是漂在海上的人最喜歡的東西,不僅能禦寒,還能解悶,只是這幾年糧食都不夠吃,酒更成了奢侈品,只有那些高官貴族才能享受的東西,他很長時間沒嚐到酒味了,高興之餘很快便將水軍的三軍統領都請來啦!
“各位怎麼看宋軍從諸島上撤離之事?”斜卯阿里看看眾將問道。
“都統,末將以為是宋水軍想要撤軍了,這兩日靠近海邊的地方已經結冰,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啦!”中軍統制阿徒罕首先言道。
“末將看不一定是宋朝水軍要撤,如果海面封凍,島嶼間便會連成一片形同陸地,隨時可以撤到身彌島,又何必現在要走呢!”前軍統領烏延蒲盧渾搖搖頭並不贊成阿徒罕地說法。
“我以為這正是宋水軍要撤離的先兆,宋水軍和我們不同,他們只能在船上討生活,不能登陸作戰,我觀其守島的兵力不過兩千餘人,平日全靠戰船的炮火掩護才能守住島。而現在水軍要撤,他們擔心我們會重新奪島,所以將守軍全部集中於身彌島,那裡城防堅固,囤積著大量物資,便於長期堅守,又是宋水軍重要的基地,集中兵力是為加強守身彌島的力量,以保證在大軍撤離後島嶼不失!”阿徒罕堅持自己的觀點,辯駁道。
“我擔心是宋軍使詐,他們最善搞聲東擊西之計,是想將我們引到海面上予以打擊,他們藉機登陸本土,截斷太師的歸路!”烏延蒲盧渾曾領軍參加過出援居庸關之戰,被宋軍牽著東跑西顛,看似處處勝利,結果卻是處處失利。
“赤盞暉你有和看法!”眼見阿徒罕又要爭論,斜卯阿里搶先問還未發言地赤盞暉。
“都統,末將以為兩位統制說得都有道理。現在天寒是真,宋水軍為撤離做準備也不無道理;但是西京戰事陷入僵持,宋軍一直沒有發起大戰,就不能說他們沒有采用兩路包抄的可能,採用我們奪取保州的同樣的戰術,但是他們擔心我們水軍上岸作戰,便使計欲將我們調離海峽。所以末將以為不應急於斷定宋水軍要撤,而要加強偵察,嚴密監視宋水軍的動向再做決斷!”赤盞暉兩邊不得罪,講明瞭自己的看法。
“嗯,各位所說都有道理!”斜卯阿里看雙方有分歧,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烏延蒲盧渾明日前軍派兵上島試探下宋軍的反應,赤盞暉你多派哨船探明宋水軍船隊的動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