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馬後。
‘嘔吼、嘔吼...’趙檉一手持馬刀,一手拿著匕首,刀鋒閃過,必有人落馬,他怪叫著,滿眼的血紅讓他興奮,縱情地搏殺讓他積壓在心底多年的鬱郁得到了釋放...
兵敗如山倒,先是那些早生異心的小酋長們,他們趁著混亂開溜,先是一個,接著就是兩個...李繼奉此時身邊除了百餘護兵,已經沒有力量掌控部隊,被潰軍裹挾著向來路退去,器械、輜重、盔甲、武器,除了馬匹是搶手貨以外,能扔的東西都扔了
“活捉李繼奉者賞錢百萬,官升三極,取其首級者封賞減半”此時趙檉帶著騰龍、迅獅二營徹底擊潰了夏軍騎兵,將留後的夏軍全部斬殺,趙信帶著一幫近衛好不容易趕上了王爺,他一指在前方二百步左右的李繼奉的帥旗吼道,他的命令立刻傳遍整個戰場。
王爺的懸賞令馬上起了效果,加入戰場的鄉兵各指揮也都奮力向前,趙忠也帶領飛虎營不顧疲勞的加入了追擊的隊伍,他們的進攻方向都指向李繼奉的‘蒼狼’帥旗,趙仁適時的擂響了寨中的十數面戰鼓,鼓聲如雷,殺聲震天,川穀被峭壁投下的巨大陰影籠罩,彷彿其中隱藏著無數軍兵,夏軍的最後一絲戰心也崩潰了。
襄邑軍放慢了追擊的腳步,重新列成陣勢,步軍居中,騎兵護住兩翼向前平行推進,掃蕩殘兵,將他們壓縮到了關前不及二里之地。二十里的川穀中遺屍遍地,當滾滾人流來到大和堡時,天已經黑透,迎接上前叩關的夏兵又是一輪密集的彈雨,歸路已經被徹底堵死,李繼奉在堡前收攏敗軍人數已不及三千之數,他望著燈火通明的城頭,嚴陣以待的宋軍,夜風中飄揚的襄邑軍捷豹軍旗,長嘆一聲,丟下殘兵掩面帶著股護兵溜了...
......
大和堡中衙中燈火通明,王爺甲冑未解坐在正堂,兩邊是襄邑軍各指揮使和一眾幕僚,大勝之後王爺卻臉上沒有絲毫笑容,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心悸的煞氣。
“王參軍,送往六路經略司的公文可否發出?”趙檉看向參軍王瑾問道。
“稟王爺,分兵前,下官就以河東經略司的名義向涇原童經略司上報了行動計劃,並向河東路各將及沿邊諸軍、州行文,要他們務必於五日內兵至銀城”王瑾施禮答道。
“到了多少人?”趙檉又問。
“稟王爺,一兵一卒未到,皆以無樞密院兵符及童經略使軍令推說,不敢擅離駐地”王瑾苦笑著搖頭,滿臉無奈地說道。
“去往涇原信使如何回覆?”趙檉臉色不大好看,但依然保持著平靜。
“稟王爺,信使回報,童經略使對王爺的計劃未說可否,只說讓王爺便宜行事”王瑾答道。
“哈哈,好一個便宜行事,就是讓你偏偏行不了事”趙檉聽了氣急反笑,在案上拍了一掌道。
“王爺息怒,有此大勝,我們也足以威震河東,讓那些宵小不敢窺視”王瑾趕緊勸道。
“申主薄,戰果可統計上來了?”趙檉嘆口氣,岔開話題問申松嶽。
“稟王爺,初步統計,三番大戰我軍斬首一萬一千餘級,生俘六千餘眾,繳獲戰馬五千餘匹,糧草兩萬石,夏賊偽雲王印信儀仗,其餘兵甲器仗正在清點中。我軍傷亡甚小,襄邑軍陣亡三十餘人,傷六十餘人;鄉兵陣亡二百餘人,傷四百餘人,可謂大勝”申松嶽面帶喜色回答道。
“李繼奉可曾就俘?”雖然傷亡甚小,但趙檉心中還是一痛,可戰爭哪有不死人的,他又問道。
“據查未發現其屍首,有熟識的在俘虜中辨認尚未發現其蹤跡”申松嶽答道,“現在天色已黑,谷中又溝壑眾多,其藏身其中也為可知,天明後大搜就知其下落”
“這谷中可有通往外界的小路?”趙檉轉臉問大和堡堡主保吉。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