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位名人說過:仇恨是鬥爭的要素,對敵人刻骨的仇恨能夠讓一個人超越他的生理極限,成為一個有效率的,暴力的,有選擇性的,冷血的殺戮機器。克虜軍的驃騎在與金軍鐵浮圖的正面對撞中,直接碾過重騎和輕騎組成的戰線,驃騎兵們彷彿地獄的血海,瞬間就淹沒了女真人的前鋒,所過之處只留下一片碎屍殘肢,三千鐵浮圖全軍覆滅。
“四路縱隊,衝陣!”克虜軍領軍衝鋒的正是重傷初愈的一旅長張挺,振武一戰他們一旅驃騎幾乎損失殆盡,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眼見敵軍中軍在前,他大聲吼道,全然不顧從兩翼合圍過來的金軍輕騎,他要衝破敵陣後回身再戰。
嚴格的訓練,有針對的戰術,使大多數驃騎軍士兵在與鐵浮圖的第一輪衝撞中活了下來,這讓他們信心大增,在集合號和戰旗的指引下迅速在運動中完成集結,排出六人一列的縱隊。
“振武之恥,今日必報!”完顏翰魯還在滴血的首級被挑在槍尖上,張挺舉刀高聲吼道,他的聲音被親兵們的附和聲傳到了戰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
“復仇,復仇,睚眥必報!”士兵們的吼聲壓過如雷的蹄聲,四路縱隊化作四支利箭射向敵群,在金軍的戰陣中犁開一道道溝塹…
石匣溝之敗的陰影還未散去,轉眼間南路都統完顏翰魯被殺,鐵浮圖被全殲,金軍剛剛在党項人身上找回來的那點自信頃刻間化作了過煙雲,在克虜軍忘死的攻擊壓力下崩陣了,完顏斜也再無法掌控軍隊,只能向東勝州敗去。
東勝州城,成長方形。東西寬一千三百餘步,南北長一千六百餘,圍城方圓十里,城牆高達四丈,城的四面均有城門,城內建有官署、兵營,是一方大城,不易攻取,他就是憑著這座城與夏軍周旋了近兩個月,等來了援兵,現在他想故技重施,再來個固守待援,雖然面子是掉在了地上,但是好賴還能保留一軍。
完顏斜也出戰前留兵二千駐守,由個謀克統領,可他懷著最後的希望來到城下時,卻發現四門緊閉,吊橋高掛,他急令人上前喊城,命守將開門。
“都帥,對不住了,此城已經歸了我德州軍,請您另尋它處吧!”正當完顏斜也猴急著想進城的時候,一個人笑眯眯地站在城頭扒著城牆對他說道。
“耶律餘覩,你居然投靠了德州,背叛我大金,你忘了當年走投無路投靠我們時所說的話了嗎?”完顏斜也一看還是老熟人,自己過去的搭檔――耶律餘覩,這下更氣了。
“都帥,今日你遭大敗,已是走投無路不若降了德州,我必待你如上賓,也算我報你當日收留之恩!”耶律餘覩拱拱手說道。
“奸賊,我今日必殺你!”完顏斜也被氣得要吐血,指著城頭大罵。
“都帥,你還是先逃命吧,我就不送啦!”耶律餘覩真是好脾氣,不但沒還嘴,還給他‘通風報信’。
“都帥,德州軍和夏軍都追上來了,咱們趕緊走吧!”勿古魯永遠是倒黴蛋,斷後的任務永遠是他的,這時他領著追殺而來的敵軍也到了。
“今日之仇必報!”完顏斜也看看滾滾煙塵自西而來,撂下句狠話道,可去哪啊?向北,德州擋在陰山大道上;向西,那邊是黃河,西夏人都沒跳河,自己也不能跳啊;向東,那邊是西京大同,契丹人佔著呢;思來想去只有向南,那邊朔州還是女真人控制的地盤,一撥馬頭領著殘兵向南而去!
……
“王爺,你這人不厚道!”東勝城的府衙後宅中,一張小桌一對男女相對而坐,女子撅著嘴對男子說道。
“阿蠻,我怎麼不厚道了?咱們是買賣公平,可曾佔你一點便宜了!”趙檉喝了口茶道。
“呸,渾說!”阿蠻臉一紅道,看王爺也面帶尷尬,知道他也意識到了,“你明知金軍翰魯部來援,卻不告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