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經濟高度繁榮,卻是虛假的繁榮,裡邊水分太大。連年的財政赤字,冗兵、冗吏這些沉重的負擔已是宋廷不能承受的,為了彌補財政虧空,政府開始動起了歪腦筋。
為解決財政赤字,從哲宗紹聖元年開始,宋廷開始濫印濫發紙幣。飲鳩止渴的短視行為直接導致的後果是,到了趙佶大觀元年,短短十多年的時間,社會上流通的紙幣竟達到了神宗朝時期的四十二倍。而後趙桓又接班以此弄錢,趙構為了籌集軍資也曾這麼幹過,由此引發了“交子”的大幅貶值和嚴重的通貨膨脹。
而令宋人想破腦袋也不會想清楚的是,他們濫印紙幣會使幣值大貶,通貨膨脹,反而將責任推給了王安石變法,似乎這種結局與變法有直接的關係存在似的。周行己卻對此有些研究,並曾指導過府中四堂的櫃坊發行銀券,積累了經驗,因此趙檉對他寄予厚望,讓他重整大宋的金融系統。
陳遘就任後舉薦張愨為兩淮轉運使,稱其善理財,論錢穀利害,猶指諸掌,那裡是大宋的稅賦重地,財政收入近半來源於此。但此人是元帥府的人,曾經為康王籌集糧餉,勸其即位,按說是限制使用的人,讓他打理大宋的‘金庫’實在是讓人不放心,趙檉調查後發現此人確實有才,便下旨同意了。
接下來趙檉又任命楊時為禮部尚書,馬擴為禮部侍郎;刑部尚書給了守太原有功的張孝純,工部尚書由拒不擔任偽楚皇帝的司馬光之孫司馬樸,以嘉獎其忠義。陳過廷為御史中丞,陳東為侍御史,重建六案、六察,監督朝廷各行政機構和地方官員。
楊時向官家推薦同門師兄弟胡安國為國子監祭酒,他也是程頤門人,進士出身,太學博士,所學涉獵甚廣,對經濟、理學和政治都深有研究,在政治和學術領域有較大的影響。以其《時政論》、《治國論》、《春秋傳》奠定了將心性之學與經世致用相結合的“湘派”風,一方面為理學的發揚光大做出了重要貢獻,同時也為統治階級提供了一套有用的治國寶典。
湖湘學派雖然也是理拿中的一派,卻自創立之初就反對“腐儒”學風;主張“通曉時務”,“留心經濟”。胡安國提倡實際生產勞作,提倡學者不妨鋤鋤地種種菜;認為君子之學,最重要的就是一“實”’宇,除經史之外,還必須致力於兵、農等經世實學,在他自己的著作中對這類知識就多有涉及。
由此,在知行關係上,湖湘學派闡述“知行互發”,特別注重“行”的作用,強調“踐履”,即實踐,認為 “知之”。這種務實的態度當然很對趙檉的胃口,他需要的正是有思想能幹事的人,立刻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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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是趙檉起家的本錢,也是他的禁地,所以要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他本打算讓宗澤出任兵部尚書,但是以其當朝宰執的身份去出任一部首官有降職使用之嫌,更會留下卸磨殺驢的口舌,所以便沒動他,待有合適的位置再說,不過按照歷史上的發展他這會兒已經被趙構給氣死了…
樞密院下設四房作為辦事機構,併入的三衙相當於後世的各軍種司令部,由都虞侯趙廉主管。趙檉任命趙恥為步軍司都統制,炮兵這次沒有獨立,而是劃入步軍司,由副都統制趙孝兼管;馬軍司都統制由趙禮擔任;水軍司都統制當仁不讓的有程僖綬接任;軍情司仍以蔣飛為首;輜重司當然還是趙智的地盤。這次趙檉為了提升武人的地位,他將各職務由過去的五品提到了三品,免得都成了文官們的跟班。
皇城司作為皇帝身邊最後一道防線,責任重大,兵馬不屬兵部和樞密院調遣,分為兵馬司和機宜司兩班,掌宮城出入、周廬宿衛、宮門啟閉以及刺探情報等職責。如今正好將過去一直由趙檉親領的近衛師和情報司劃了進去,仍然由趙忠和李峻兩人分別統領。
這樣下來,過去跟隨王爺建立王府軍的‘十大將’,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