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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有事相商!”完顏可喜大大咧咧地挨著皇帝坐下說道。
“軍國大事。遼王處理就好,不必問朕。”完顏亶擺手道。這句話可能是他這輩子說得最多的了,先是宗幹、後是宗翰、宗罄、兀朮。現在又換成了可喜。
“此事非陛下不可,別人無法替代!”看著皇帝謹慎的樣子,可喜有些好笑地說道。
“遼王請講!”完顏亶笑著言道。
“南朝大皇帝索要犒軍費數量巨大,雖百般籌措依然相差甚遠,眼看五日之期就要到了,我想請陛下出城與大皇帝解釋一二,再寬限幾日。”完顏可喜嘆口氣說道。
“宮中之物全部捐出也不夠索要之數嗎?”完顏亶吃了一驚,這明顯是有去無回的買賣,可喜明顯是自己不敢去才讓自己去送死的。
“陛下。國孥早已空無一物,宮中的東西還在檢點核算,還不知能否湊得夠,早知國家破敗如此,我又何必趟這淌渾水。”完顏可喜撇了一眼皇帝大呼後悔地說道,顯然是嫌他敗家,弄得國庫空虛,導致他費勁巴士的以非常手段搞錢搞得很辛苦。
“朕是一國之君,出城前往宋營一旦被扣留則國家無主了。”完顏亶不得不提醒可喜自己還是皇帝。如果被扣大金國就算完了。
“這……”完顏可喜也楞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國家都沒了,他還監屁的國。這是他事先沒有考慮到的。
“遼王,朕登基已二十餘載,自知無大過惡。死無恨矣。所恨者祖宗傳祚不過數十年,至朕而絕。與自古荒淫暴亂之君等為亡國,獨此為介介耳。”看看可喜。完顏亶突然神色悽然地說道。
“陛下這是何意?”可喜皺皺眉頭問道,皇帝的話他聽明白了,意思是說自己當了二十多年皇帝,沒有做過什麼大惡之事,我其實並不畏懼死亡,但恨不能延續金國的國祚,把祖宗的基業毀於一旦,和那些荒淫暴亂之君同為亡國之君,但看皇帝的樣子好像是在交待後事一般。
“朕想傳位於你,以延續國脈!”完顏亶盯著可喜一字一句艱難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可喜瞬間石化了,他沒想到皇帝會傳位於他,天上掉下的巨大餡餅會砸中自己,可心中不是狂喜,卻是隱隱的不安和茫然……
登上皇位是完顏可喜即嚮往同時又懼怕的事情,當初他遠在邊疆的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封王,像兀朮一樣當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因此當他得知京師被圍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接到勤王詔書後才會不顧一切的領兵前來。但是長期的慣性使然,剛進城後他不敢貿然行事,他知道自己京中根基尚淺,即便兀朮病重被皇帝冷落,他也不敢向其叫板,直到兀朮身死才動手奪權。
而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古以來上位者皆以天子自居,宣揚自己的皇位得於天意,從而確立政治的合法性。而所謂天意都是成就大事者的政治手段,也是他們內心的一種實在的需要。可喜也一樣,嚮往皇帝的權力和榮耀,可又懼怕奪取皇位後遭到天譴和他人的唾棄與譴責,因此當他實際掌控了朝中大權後卻不敢篡位,故而依然打著皇帝的旗號行事,不敢跨過最後一道線。
現在皇帝禪位,可喜覺得這也是天意。當天深夜完顏亶召集百官和宗室召開了自己主持的最後一次朝會,準備將皇位傳給完顏可喜,自己出城前往軍營談判,以解救萬民苦難,讓其退兵。但是他很清楚此行很可能是有去無回,自己沒有子嗣、兄弟,而可喜同為太祖子孫,現在又擔當監國大任,正好可以繼位延續國脈。
如今形勢下,可喜已經控制了全城,就算他從出手強搶誰又能奈何他,皇帝既然禪位百官自然順水推舟表示贊同,可喜也含淚接受了皇位。而國破雖然如此,儀式還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