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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砸場、挑釁呢就被賀凌西、賀頌北兩個架著拖進包廂,又被連著灌了幾杯高度數白酒。他哪還有勁道出去找茬啊。有那個心沒那個力好吧。

高鵬被渾身散發著怒意的賀凌西攔在角落,舌頭打著結哆哆嗦嗦地做證:“賀、賀少,這個我可以做證的!井、井哥他真沒做啥,就是想來方定曉的酒席鬧鬧,撒、撒撒氣而已。到、到的時候你們那些親戚朋友不都散的差不多了嘛,沒、沒說上幾句話,就被你們拖來喝酒了……”

俞井捂著臉一個勁地附和:“沒錯沒錯!老子敢作敢當,不是老子做的你打死我我也不認!”

賀頌北揍得胳膊發酸,停下來甩了甩,抹了把汗涔涔的臉,說:“沒做不代表沒造成傷害。因為你這個禍害,害我們幾個親戚在酒店門口被持槍歹徒劫走了,你說你要不要負責任?”

俞井:“靠——”

這都要賴他頭上?有沒有天理啊!

突然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趕腳:賀家幾兄弟特麼都不是人,一個比一個悍。他不玩了,他要回家!

“靠泥煤啊靠!”賀頌北順手又給了他一拳,然後朝趕過來的方定曉招招手:“小舅,報警吧。咱們可是安分守己的良民,不能私下用刑的。”

俞井一口老血足能飆到天花板:老子都被你們打得臉像豬頭、渾身疼得爬都爬不起來了,還叫沒用私刑?老子要告你們人身傷害!

然而哪告得贏啊。俞紈絝的大名在派出所都掛上號了,但凡有他參與的打架鬥毆,警員們第一反應就是:準是姓俞的挑釁在先。

何況美麗雅酒店幾個保安被他打斷肋骨總歸是不爭的事實。再結合前來喝喜酒的賓客們提供的大同小異的證詞,讓警員們得出結論:俞井帶著人氣勢洶洶來喜宴現場鬧事在先,方家人正當防衛出手在後。

想想也很好理解,任誰的大喜日子被這麼破壞還能沉得住氣的,不打你一頓難道還笑臉相迎、美酒招待啊?那得有多犯賤啊才在捱了人一耳刮子以後還將另一邊臉湊上去。

於是,接到報案、趕到現場的警察同志都覺得俞井被揍成豬頭純屬他自作自受。才剛出獄又鬧事,而且鬧出來的動靜還不小。不僅方、李兩家聯名告他,就連賀家、周家、顧家都不忘來踩幾腳。得!拘留吧!然後等著審判轉監獄。短則三五月、長則三五十年,總之是蹲定了。真是不作不死啊。

俞紈絝這回是真哭了。特麼他才是受害者、被施暴者好不好!你們一個個都沒長眼睛嗎?老子的臉到現在都還腫著!

誰理他呀。人證(美麗雅酒店上上下下的職工兼方、李兩家的賓客)、物證(毆打美麗雅酒店保安的影片及在喜宴廳話裡話外威脅加恐嚇的德行)俱在,等著受審吧!

不得不說,俞井真是老俞家一粒禍害千年的老鼠屎。前年才遭遇一場滅頂性打擊的俞家,元氣大傷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呢,他又給整出這麼一起么蛾子了。

這兩年,俞老爺子東託關係、西託人地沒放棄給坐牢的兒子、孫子想辦法減刑,好不容易盼得其中一個孫子出獄,還沒好好慶祝呢,轉身聽說又進去了,氣得他一口氣沒上來,休!克!了!

送去醫院一番搶救後,命是保住了,卻中風了。成天躺床上歪著嘴,老眼渾濁、口齒不清地烏嚕烏嚕,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

再說禾薇這邊,被聶美雲一路帶上佘子壩的壩頂平臺。

平臺大概有一百來個平方,兩面是突兀的懸崖,另兩面是高低不平的坡路。

懸崖下方一座天然形成、人工加固的大型水庫,全長約莫兩百公里,而且呈梯田式躍進,最大的落差形成的瀑布足有五六層樓高。

壩頂平臺主要是給蒞臨指導的領導們居高臨下視察水庫用的,臨懸崖的兩面都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