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孫子,被他們自個兒打小產,這下有熱鬧瞧咯!”因搶生意曾和王家起過嫌隙的隔壁鄰居幸災樂禍地道。
不少店家應聲附和。
當然,也有不少人站在王家這頭、憤聲討伐喬依玲這個新媳婦:“我看老王家這個媳婦也不是個好東西,被阿公阿婆訓幾句,頂什麼嘴!換是我兒媳婦,別說罵她幾句,扇她幾耳刮又怎麼了?活活不幹,生意生意不接,誰家的女人跟她似的、巴不得店裡生意越清淡越好……真不知道討這樣的媳婦回來是幹嘛用的!”
“就是!虧得我家兒媳婦勤快,要是也像老王家這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她氣進棺材去了……”
“……”
救護車嗚嗚嗚地開走了,圍觀的群眾卻沒那麼快散場,三三兩兩地聚在王家窗簾布店門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原來,喬依玲在禾薇小倆口離開後,被不明所以的丈夫訓斥了,嫌她懶,把上門生意都推了,這麼下去,是想讓王家的店面倒灶麼。
剛巧,王家倆口子來店裡,聽兒子暴跳如雷地細數了一長串媳婦的“罪狀”,也火了,做公公的不好罵,做婆婆的可管不了那麼多,指著喬依玲的鼻子怒罵起來。
喬依玲哪是任人搓圓捏扁的性子,婆婆罵她、她回罵,罵得同樣不怎麼好聽。她丈夫氣不過,抬手給了她一巴掌,把她打的一個趔趄,撞在茶几上,一屁股跌在地上。下體竟然汩汩地流出了血,嚇得她尖聲大叫。
王家起初不以為然,以為頂多是點皮外傷,可眼瞅著身下的血越來越多,也覺得不對勁了,忙把她拉起來,這一看,嚇壞了——敢情是流產了。
盼了老久的大孫子就這麼沒了,王家倆口子又悔又恨,把怨氣撒在喬依玲身上,罵她是個不曉事的,懷孕了還不消停……巴拉巴拉……
搞清楚狀況的禾薇,不禁嘆了口氣。
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喬依玲的性格,終究給她自己招來了禍端。孩子沒了可以再要,可被丈夫家暴沒的,這就讓人難免產生陰影。今後的婚姻生活會是如何?很難說。
“你嘆什麼氣?”賀擎東捏了捏媳婦兒的鼻尖,隨即攬著她往停車場走,“犯不著為不相干的人胡思亂想。都是成年人了,日子過得好或是不好,靠的是自己。”
頓了頓,男人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含笑補充:“當然,不能否認,挑個好老公也是萬分重要的,是吧老婆?”彷彿在他身後看到了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正甩啊甩的求表揚。
禾薇失笑,挽上他的胳膊肘:“好吧,足可榮登‘十佳好老公’的賀先生,請問晚上吃什麼?”
“但憑夫人吩咐!”
“……”
預計在海城待一週,一週後,賀擎東回京都復工,禾薇則在孃家住到暑假結束。
賀大少其實很想把小妮子一併打包帶走,可窗簾安裝需要知悉的人在場,不然僅憑訂購單,丈人、丈母孃根本搞不清楚他們訂的材料具體有哪些、長啥樣。實誠點的店家還好,萬一來個耍心眼的,臨時把你預定的好材料換成次一等的,等事後發現再找店家討說法,人不認賬你也沒轍。
何況除了窗簾,新家還有不少軟裝也需要佈置,因此,禾薇打定主意不跟他一塊兒走。
這麼一來,賀大少更抓緊這幾日的二人世界了。
白天肯定是出門的,窗簾搞定了接著定燈具、燈具買好了接著逛商場。傢俱有丈人在不用他們操心,可家用電器、床墊沙發以及各類雜七雜八的小件總得買呀,這不,早出晚歸的,沒有一天清閒。
到了晚上,賀大少說什麼都不出門了,也不幹別的,摟著媳婦兒直接往床上帶,再不抓緊就又要睹物思人了。
好在還算有節制,不至於把她折騰得第二天早上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