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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外議論紛紛,各種謾罵聲、叫好聲、嫉憤聲……繚繞不絕,久久不息。
而貴賓席上也沒閒著,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柳沉淵師徒倆,除了瀧熙和金月之外,禪天大長老和杜康長老也都點點頭,似乎都贊成屠風雲的提議。
來自火神殿的西楚風和典杜炎則抱手觀望,樂得在一旁看好戲。
“姓屠的,你什麼意思?!存心找茬嗎?!”禿頂太師的氣得嘴唇直髮抖,老臉漲成豬肝色。
屠風雲冷笑一聲,道:“屠某剛才所言,若有半分不對,還請禿長老指出。”
“你”禿頂太師氣結。人家說的確實沒錯,就算自己的徒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證據,空說無憑。
慕容嵐裳更是一臉焦急地看著柳沉淵,想要幫忙說話,卻又力所不逮。
最讓人氣急敗壞的是,那一直都沒有出聲的少年,此時竟還有心情啃著手上的雞腿,彷彿現在所發生的事情,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既然禿長老也無話可說,那麼此事就這般定下來了……”
“放屁!我不同意!”禿頂太師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嚯”地一下站起身來,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兀現。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少年總算是啃完了手上的雞腿,粗魯而霸氣地打了個飽嗝,然後從容不迫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知這傢伙從哪又掏出一個大雞腿,塞到禿頂太師的嘴裡,然後把他強行按回到座位上,笑言:“老頭兒,你幹嘛發這麼大火?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它不成?真要反咬一口,那也得先把它煮熟了不是?”
“小畜生,你罵誰呢?!”連續被同一個後輩羞辱,屠風雲就算是泥菩薩也自燃成陶瓷娃娃了。
柳沉淵聳聳肩:“這裡誰不爽我,我就罵誰。”
此言一出,在場將近九成的人無辜躺槍。哪怕是一本正經的瀧澤美眉,也差點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柳沉淵眼角餘光瞥到了這一幕,壞壞地朝瀧澤做了個鬼臉。後者立馬收斂笑容,恢復冰冷的模樣。在她心裡面,同樣也是瞧不起這種草包男人的。
柳流-氓倒也習慣了遭人無視和白眼,無趣地撇撇嘴,說道:“老狗,既然你要整我,我無話可說。不過我可不能白白吃虧……要不這樣,咱們打個賭。我按照你的意思從海選競爭開始,若是最後奪得宮主之位的人是我,你就得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要求。要是我輸了,也答應你的任何要求,怎麼樣?”
說著,柳沉淵手指飛快結印,在他身前驀地閃現一個術法陣盤。陣盤中央延伸出兩條靈力細線,其中一頭連線著他的手指,另一頭則懸浮在屠風雲面前。
這個陣盤是柳沉淵肚子裡為數不多的術法之一,誓言之陣。一旦對此陣立下誓言,若不履行,則會遭到天道降下的毀滅打擊。他以前最喜歡的就是跟禿頂太師打賭,所以此法運用得格外熟練。
在眾目睽睽之下,屠風雲怎會自己打臉,拒絕一個少點的賭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可惡的小王八蛋有萬分之一的勝算,他要的就是極盡所能地區羞辱這個後輩,讓所有人都知道,堂堂一個內門弟子,連外門弟子的海選都過不了!
幾乎想都沒想,屠風雲就將手指伸向前方的靈線。陣盤驟然激發,裂成兩半,“咻”的一下分別沒入二人體內。
“屠大長老果然夠爽快!”
柳沉淵咧嘴一笑,心中則惡狠狠地想到:老狗,想整我?你還嫩了點!老子我上輩子玩刀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