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是一條河,予慈沒死的可能性很大……
崖底是一條河,予慈去了哪裡……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會回來找他的。
當時,他又沿著河邊找了很久,幾乎是掘地三尺般一寸一寸地找,生怕錯過一丁點兒線索。
他想著,興許他的阿慈沒有力氣說話,即使聽到了也沒有力氣回答他。因此不管多遠,不管路有多麼難走、艱險,他都堅持找她。
三個月後,他不得不離開。眼裡更加失望落寞。他知道她活著的可能性很小,幾乎微乎其微,興許她的屍體已經被野獸分食了,他一直不知道。
他的予慈,很怕疼的……
……
想起以前的事情,他的眼淚再次滑落下來。前段日子幫九千歲殺了不少人,這次他告假出來休息幾天。
那個充滿脂粉以及酒肉氣味的豹房裡,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待。
半年前,他被劉安帶進宮裡交給了劉瑾。劉瑾憑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和權利,很容易就給他安排了一份御前五品帶刀侍衛的官職。
他是劉瑾訓練出來的殺手,表面上是為了保護皇上不受傷害,實際上他還奉命幫劉瑾暗殺不少朝中的死對頭。
其中有不少是忠臣義士,對國家有很大的貢獻。他不敢去想,如今這個搖搖欲墜的朝堂,如果再沒有那幾個忠臣義士,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他陽奉陰違,表面上遵從劉瑾的旨意。實際上偷偷安排人馬接應要被刺殺的忠臣義士,安排他們迅速逃走,保證兵符的安全。隨後一把火燒了他們的府邸。跟劉瑾說所有東西都被燒沒了,讓劉瑾查無對證。
出於對他辦事能力的信任,也相信自己的直覺,充分相信猛虎不會撒謊,所以劉瑾一直沒有懷疑洹歌。而洹歌的行徑,卻不是沒有被有心之人看到。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突然有某種意識牽引著他,使他覺得應該去看看這場繡球擇親的熱鬧。直覺告訴他,他不該錯過這場熱鬧,他應該去看看,否則他會後悔,會錯過很精彩很重要的東西。
可至於是什麼,他猜不出來。
親事?女人?呵,他現在沒有興趣。
於是,一向不喜歡看熱鬧的他,還是決定去看看。
劉家大樓下,擠滿了許多年輕的小夥子,這些小夥子個個揮動著臂膀,吆喝著劉家小姐快出來,把繡球拋向他們這邊。
洹歌不屑地掃了一眼人群,抱著玄鐵寶刀。於是被他的冷穆嚇到,周圍的人都不敢往他這邊擠。
千呼萬喚始出來,當劉家小姐掀開簾子邁著蓮花步子走出來的時候,原本不經意間的一瞟,就足以讓他的呼吸凝了一瞬,心跳漏了一拍。
許是心與心之間的感應和牽引,亦或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的火熱。樓上抱著繡球的女子也在第一眼就看到了樓下那個男人。她目光漸漸溼潤起來,恨不得立刻衝下樓去。
於是,她把繡球拋向了他。
於是,他絕對不會讓別人碰那個球。
最終,他們成了一對兒。
在一間客房裡,洹歌霸道地吻著她,把她壓倒在床上,快速地解開了她的衣帶。她非常不習慣這樣的火熱和直接。
他的野蠻讓她不適地輕哼,而他也適時地清醒了過來,暗恨自己的野蠻粗魯。
“對不起,嚇到你了。”他的眼眸澄澈得不帶一點兒情。色,彷彿剛才那麼用力吻她的人不是自己。
她撫著他的輪廓,她不敢想象這十年來他到底受了多少苦。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做什麼事情都很用勁,喜歡了冷漠野蠻的生活。他看別人的眼神是那麼冰冷決絕,唯獨看她的是那麼溫柔體貼。
“哥……我已經知道我們不是兄妹了。”她抱住他的腰身,與他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