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被鎏鑰壓一個頭嗎,還是,他根本不想去爭那些虛榮,他與鎏鑰的性格不一樣,鎏鑰的外露的霸氣,處處透著危險,而他則是內斂的,他的霸道藏在了那雙冰冷的眸裡。
或許,他並不是處處被鎏鑰壓著,而是他不想去爭吧。
一山不能容二虎,兩個同樣優秀的人想要並存,就必須要有一個作出讓步。
下面的人開始交頭接耳,卻無一人敢上前去挑戰,也對,除了鎏鑰,誰還是璞玉的對手。
他只需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足以嚇退一干眾人。
水靈美目流兮,把所有人的反應收歸眼底。
嘴角緩緩地勾起,沒有人敢上去嗎,她倒是想去挑戰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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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劍術,可以說是璞玉指匯入門的。
猶記得那夜月明星稀,夜幕中,璞玉踏著滿地銀輝而來,皎潔的月光灑在他月牙白的衣衫上,彷彿渡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劍,講究的是平心靜氣,心劍合一,最忌心浮氣燥。”
“你這不是在練劍,而是在發洩。”
“劍,講究氣勢,輸人不輸陣,出手要快準狠,乾淨利落,出劍的角度,力度都要有講究……”
這是那晚她練飛冰魄劍法的時候,他對她說的話,那些話還在耳邊迴響,水靈卻已走到了擂臺之上。
那個時候,玄舟大陸剛出事,她與鎏鑰又處於冰凍期,她心煩氣燥,以劍發洩,剛好被視劍如命的璞玉看到了,他就指導了她一二。
璞玉,說起來算是她劍術的半個師父。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今她的冰魄劍法已經學有所成,正好可以和他切磋切磋,沒人敢跟他挑戰是嗎,那麼就讓她來。
看到水靈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去。
她很美,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現在她吸引別人目光的,卻無關她的外貌,而是她的大膽,或者說是狂妄。
從來,敢挑戰麒麟族少主的,只有龍族少主鎏鑰,今年卻多了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那不是朱雀族水靈嗎。”
不知是誰說了聲,立刻就有人反應了過來,對呀,那不是最近街頭巷尾得傳得沸沸揚揚的朱雀族水靈嗎。
“居然敢上去挑戰麒麟族少主,果然是年少無畏。”
“應該說是不知天高地厚。”
“難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朱雀族水靈僅憑一人之力擺平了朱雀族那個巨鱷湖,或許真有兩下子也不一定。”
“切,一個女子,能有什麼本事,她那未婚夫公子凌或許還行,她嘛……”
“說那麼多幹嘛,看不就知道了。”
“……”
下面人聲鼎沸,卻入不了璞玉的耳,他冷冷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少女。
面目清秀中透著幾分別樣的嫵媚,眉宇間秀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傲氣,她變了好多。
他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煩燥不堪,一心急於速成,拿著劍亂舞的通的少女身上。
如今一見,她早已脫胎換骨。
見水靈走了上來,璞玉依舊是面無表情,朝著她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對對手的尊敬。
水靈見此也點點頭,嘴角含笑,慊卑卻也傲氣凜然,“麒麟少主,小女子前來領教你的七殺劍。”
璞玉的絕殺之技,七殺劍,與鎏鑰的五轟神雷齊名,聞名整個無邊大陸。
如若說五轟神雷是鎏鑰的標誌,那麼,七殺劍就是璞玉的標誌。
水靈說完後退一步,右手憑空一抓,淚魂凝結而成的淡紅色薄劍就出現在她手裡。
底下觀眾眼尖,一眼就認出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