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疼痛一直持續,我連喘息都不敢,彷彿一呼吸,脊骨就會碎裂。我短促的哀叫著,直到嗓子沙啞。
“饒了我,饒了我吧……”理智和尊嚴已經粉碎消散,我哭叫,只求他停下來。
停止了,他的聲音像毒蛇一樣讓我顫抖:“你是誰?告訴我實話。”
我哭的一塌糊塗,“我是許凌汐。我真的是許凌汐。不要打我了。”
“不對。你可以繼續跟我犟。”他帶著惋惜,字字寒冰。
再次襲來的皮帶,一一重疊在舊傷口上,沒有停歇,沒有手軟。我身下的地毯開始潮溼,空氣裡瀰漫著血腥味兒。我淒厲的尖叫,求饒:“停下來,停下來,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饒了我……”
他的動作沒停,“我要你自己說,你是誰?”
我痛苦的抽搐,連肩膀都在流血了。溼熱的液體滑下肩胛骨,血腥氣刺鼻令人作嘔。後背痛到麻木,痛到彷彿靈魂已經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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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陣陣昏黑,我嘶啞著喃喃低語,翻來覆去的如同夢話:“我是許凌汐,許凌汐,許凌汐……”
冰涼的手指摸過我被冷汗浸透的臉,挑起我的下巴。我的目光已經失去了焦距,嘴裡卻沒有停止叨唸。
他放開我,起身坐回沙發上,點燃了一顆煙。
夠了吧,我只想到這三個字,眼前徹底黑了。
被千萬蛇蠍蜇咬一般的侵蝕性的劇痛,令我一清醒就大聲慘叫起來。
我趴在冰涼的浴缸裡,艱難痛苦的蠕動,手腕仍然被捆著,連腳腕也失去了自由。
我努力抬頭,汗水和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江哲信就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睥睨我,手裡提著一個涼桶。
我是被鹽水潑醒的。我死死咬著嘴唇顫抖著等待身後的刺痛漸漸消退。眼看著身下的血水一點點流下地漏,暈紅了我的眼睛。
“想好了嗎?”他悠閒的坐上浴缸的邊沿,摸了摸我的頭髮,“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我全認。只是,請讓我痛快的去死。求求你。”我全然絕望了,顫抖決絕的把話說完就垂下了腦袋,再也不看他一眼。
我聽到他的冷哼,聽到涼桶摔到地上破碎的聲音。
片刻後,我的頭髮被他提起來,“知道這是什麼?”他拿著一個帶插頭的東西在我眼前晃。
我忍著頭皮的劇痛,只看了一眼就心膽俱裂,是微型熨斗。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知道燒紅的火釺子捅在身上是什麼滋味嗎?和這個差不多。想不想試試?”
我驚恐的盯著他手裡的東西,忍著頭痛拼命往後縮,“不,不要。”
他一笑,“你是誰?”
“不要,”我已經哭出來了,“我不是許凌汐,我不是。”
“那麼你是誰?”他緊緊逼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是許凌汐,我不是。”我瘋了一樣的搖頭,我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我想說出一切,卻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不知從何說起。
他鬆開我的頭髮,真的彎身把插頭插進了牆角處的電源插座裡。
“不要,不要,不要……”我尖聲驚叫。
他舉著熨斗向我逼近,我已經緊緊貼上浴缸底部,我都能夠感受的到身後的空氣都是熱的。
他猛的摁住我的腰,我痛呼聲還未來得及出口,“嗤”的聲,左臀部的劇痛瞬間傳入大腦,頃刻間所有神經都撕裂了。
“啊!啊!啊!”我撕心裂肺的慘叫,我將要活活痛死!
“一下。”他的聲音淹沒在我的叫聲裡。
右側臀部瞬間又是另一番劇痛的開端。
“兩下。”